一切塵埃落定。
玄君已經盡量留手,可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就算他極力收束,也差一點把男子直接捶死。
不過縱使如此,他現在骨骼經脈盡碎,除非再有什么機緣,否則以后也只能一輩子癱在床上。
“沒事吧。”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威爾遜。
他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燒,本來是替玄君解決困難的,結果差點被人一套帶走,若非玄君幫忙,他現在怕是已經魂歸地府。
這將是他畢生的恥辱。
調侃了他一句,沒有去管威爾遜不斷變幻的臉色,他直直的走向前,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前。
看歲數他應該接近五十歲,不過雖然處于壯年,他的頭發卻已經變得花白。
而且他的身上蘊含著一種詭異的毒素,他吐出的血液沾染到地面,甚至出現呲啦呲啦的響聲,瀝青的馬路更是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來找我們麻煩。”
玄君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自從上次花梨城事件結束后,已經許久沒有人敢對他出手。
加上饕食教會和破碎研究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就算有聯邦的幫忙,他也沒有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上次在游輪處鎖定的那個搗亂的氣息后來倒是找到了,可惜在他發現時人已經奄奄一息。
他被人用奇特手段奪去了存在之力,不久就被世界修正,除了玄君再無人能記得他的存在。
一直獵殺變異物,就跟工作一般,他也是無趣的很。
如今碰見這種樂子,他倒是不介意陪對方多玩玩。
“咳...”
他吐出口中的血水,強忍著疼痛抬起頭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懼意。
如同一匹孤狼,他深深凝視著玄君。
良久。
“你把我女兒怎么了?”
他冷冷的說道,雖然已經動彈不得,但是他望著眼神卻依舊充滿寒意,就仿佛下一刻就要起身擇人而噬。
“女兒?”
玄君微微一愣。
“我的直覺告訴我露娜的失蹤與你們有關,還不承認嗎?”
這一下玄君就想起來了,露娜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重要收獲,怎么可能忘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也不認識什么露娜。”
他皺了皺眉頭,略顯茫然的說道,論演技,他還真沒怕過誰。
“威爾遜,你知道露娜是誰嗎?”
“不清楚,我也沒聽過。”
威爾遜思索了一番,搖搖頭。
“你們應該去過基格修道院吧,而露娜就是在你們到達后失蹤的。”
他沒有改變態度,還是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威爾遜剛剛遭受了無妄之災早就惱怒的很,如今看到他有些輕蔑的眼神心中更是燃起一分無名之火。
“大人,要不直接將他砍了吧。”
連素來溫和正義的威爾遜都說出這種話語,足以見他的憤怒程度。
索性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反而轉身向玄君征詢意見,手中的劍刃更是有些躍躍欲試。
“先聽聽他怎么說,咱們可不是土匪,就算死也要讓他死明白了。”
他的心里有些無奈,沒想到威爾遜的意見這么大,不過只要是正常人,死里逃生后隨著驚恐的消散,剩下的肯定只有憤怒,倒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眼前的男子大概率是露娜的親生父親,所謂因果循環,他帶走對方的女兒在先,而且人家也是求女心切,如今就算看在少女的面子上他也不好直接把他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