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個姓夏的嗎?!”不待裴翊宸把花說完,溫淺瑜便明白了他要說些什么。
她背脊不自覺地緊繃,眸底也泛起了一絲冷意。
“別激動。”裴翊宸安撫似的拍拍她的手背,溫聲解釋,“只是有這么個發現而已,而目前,我也只能就這個姓氏的人不多這一點來稍作推斷。”
“是哪個人?”溫淺瑜直接問他。
她知道這點淺薄的聯系說起來很是牽強,但同樣的姓氏,同樣跟青州有關的生意人,甚至那神神秘秘見不得光的交際方式…
她預感,關聯真的存在,且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復雜!
“就是那個一口一個小白臉叫我,讓你用筷子在臉頰上戳了個洞的人。”裴翊宸稍一形容,溫淺瑜就想了起來。
見她明了,他又道:“這個姓夏,另外兩個都姓齊,他們三人似乎是好友,但不排除還有別的關系。
“至于這個姓夏的和卷宗記錄之人的關系…如果真的有關,那他或許是被捕商販留在牢獄外的兒子。年紀,正好對得上。”
年紀經也能對上!
溫淺瑜瞳孔一縮,當即決斷:“人現在還被扣押在京兆府是吧?我今夜摸進去審他一番,讓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別沖動,私審犯人是不對的,若是讓人發現,還可能被反咬一口,打成‘私刑逼供’的反派。”裴翊宸按住溫淺瑜的手,沉聲囑咐,“你要知道,有的時候,線索也可以是圈套。”
如果是有人偽造卷宗,引他出手私審,那本來占理的他,會瞬間被調換至劣勢。
“那咱們應該怎么做?”溫淺瑜的唇抿了又抿,似乎很不甘心,“總不能就等著那京兆府的趙大人查吧?好幾天過去了,他什么都沒查到,這本事…”
“能坐上京兆尹那個位置的,不會是蠢人。”裴翊宸搖頭,“趙大人肯定不是查不出來,而有皇帝的敦促,他也不敢不查。所以我猜…他或許是藏著掖著在查呢。”
為了不得罪人,為了不被人找上門,藏著掖著地查,不讓任何人知曉進度,是最明智的選擇。
“那你…”溫淺瑜不確定道,“你打算把線索分享給趙大人?”
“嗯哼。”裴翊宸輕哼默認。
怕溫淺瑜不理解,他又道:“本來咱們就不適合在此事上顯得太過積極,不然,康王那一伙人說不定會察覺到什么。
“而且,若是給消息的時候能順帶從趙大人那兒交換些有用的情報,就就是咱們賺了。”
“好,聽你的。”溫淺瑜很容易就接受了裴翊宸的思路。
“那就麻煩你去辦了。”裴翊宸順勢把任務交給了她,“你先盡量套話,套不出來,稍微舉刀嚇嚇也可。但切記,千萬別把刀拔出來。”
“嗯好。”
“實在套不到也沒關系,他肯定已經查清楚了那幾人的身世,你把這點問到也行。”
“嗯好。”
裴翊宸交代什么溫淺瑜就應什么。
她牢記他的每一句話,然后,于夜幕降臨之際翻出王府的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