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溫沅沅的意思,昨晚就算是自己的感謝和踐行了。
還沒等黃三黃七反應過來,溫沅沅就收拾好了包袱出門,也不知到是瀟楚辭早就等在了門口,還是剛好碰巧,溫沅沅剛跨出房門,瀟楚辭就打著傘等在了雪地里。
見瀟楚辭身邊黑色的馬匹,溫沅沅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會心一笑,溫沅含著笑沅擺了擺頭,走上前去,“不是說了,不需要你們的送行嗎?等多久了?”
“不久,這個給你。”瀟楚辭從衣袖里掏出一袋黑色錢袋,隨手遞給了溫沅沅,“出門在外,有錢些錢財總是好的。”
溫沅沅順勢將誒過錢包掂量掂量,將其塞進隨身的包袱里,“那我也不跟你客氣,謝了~”
瀟楚辭面色平淡,跟常時態度一般無二,溫沅沅也不多說廢話,轉上跳上馬匹,“要走了。”
“嗯。”
“若還有緣,我們還會相見,瀟楚辭再見了!”
說罷帶著瀟楚辭的目送,溫沅沅一襲紅衣隨風揚起,駕著馬匹的離開,在雪地里漸隱漸去。
溫沅沅走后沒多久,瀟楚辭也就離開了山谷,回到瀟府沒多久,再次遇上來的二人組,瀟楚辭這幾天本被就他們吵得頭疼,再加上溫沅沅確實離開前讓他帶話了。
干脆直接告訴了二人,溫沅沅已經離開了長安,并且歸期不定,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但也許還會再見。
丹陽很不理解為什么她要離開長安,但瀟楚辭都這么說了,丹陽也只好作罷,算了,離開就離開吧,離開也好,至少不會被宋苑柔那個瘋子打擾生活。
對于溫沅沅,瀟楚辭也只是說了她還有事情需要做,至于溫沅沅武功盡失的事情,還是對幾人有所保密,太聲張反而不好。
得到溫沅沅離開后的消息,丹陽還是在瀟府找借口停留了些時間,而白銀思覺得無所事事,自己多日也沒去六扇門了,趁著今日空檔,干脆就回去算了,臨走前說了一嘴,隨后也就離開了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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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沅沅騎著馬匹也趕了好一段路程了,現如今她要去的地方是湘西苗族,回到自己的家鄉。
不是衣錦還香,她對那個地方沒有一點好感,當年那里的人是如何欺負自己的,雖然那些人死絕了,但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次回去是為了當年黑衣人掃蕩之時,尋找的一樣東西,不用說,當年的架勢,溫沅沅就知道,那件東西對黑衣人是很重要的,而且很有可能那東西是自己猜測那般。
別說外人不知曉那東西的位置,就連族里,除了村長以外,很多人都不知曉那東西在哪里,甚至有的人連那東西的存在都不知道,當年的溫沅沅就是在賭,那個時候自己還太小,根本無法奪取,現如今是時候了。
經過多日的抉擇,溫沅沅決定拿出自己最后這一張保底牌,也是自己目前能夠與黑衣人對抗的關鍵點,況且不說黑衣人,就是宋苑柔的仇,她也必須報仇,自己根骨被毀,只要自己活在這世上一天,宋苑柔做夢也別想逃脫。
但那東西取出是在兇險,所以溫沅沅這段時間也是下了決心的,本來有武功的時候只有五層的把握,現在的自己,基本就是個廢材,更加困難,不過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她也不可能放棄掉最后一絲翻盤的機會。
溫沅沅先趕了長時間的路程,到了附近的客棧住下休息,好在瀟楚辭臨走前給了自己一袋錢,若是沒有,這大冷天的,恐怕自己也只能住在附近的樹林里燒火度日了。
溫沅沅連續趕了十天的路程,這期間還住了好幾家客棧,起初溫沅沅還擔心,這外面的世界本就兇險人心叵測的。
若是自己現在遇上一個黑店,依靠自己現在的能力,只能跟人家來個互相推搡,再逃跑的還差不多,不過,幸好這一路上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溫沅沅沒遇上過什么黑店。
很快就要臨近村寨了,溫沅沅提前去城里的店鋪里購買了一些繩索和匕首,之前瀟楚辭送自己的也不知道丟在哪里了,干脆重新置辦了一把順手的,這些準備之后,溫沅沅又特意買了些糕點干果儲備,以免后患無窮。
差不多都弄好了,溫沅沅換了身衣袍,之前的衣袍不適,她現在需要的就是盡量不惹人注意,黑衣人對那東西的覬覦程度完全不低,所以她得隱藏自己,如若這里還有人留守,對現在的自己,也是很不好的。
溫沅沅換上了一身便裝,大雪又下個不停,順道一路就置辦了身黑色斗篷穿在身上,之前買好的東西也都藏在了斗篷里,一切準備妥當,溫沅沅瞧著今日的天氣,看著還不錯,至少沒有雨夾雪。
溫沅沅將房錢丟在桌上,隨后下樓牽走自己的黑馬,大步流星走出客棧,一個跨越上馬,“駕!”手里長鞭一揮在馬屁股上,黑馬立馬邁開步子,飛快的帶著溫沅沅離開最后一個城鎮。
一路上的顛簸,到了村寨附近,黑馬也是累的夠嗆,連續十多天,人倒是不用雙腿,但馬就不太行了,再加上瀟楚辭府里的馬不用說都是嬌生慣養的。
溫沅沅決定接下來的路程不再用它,只是找了一處隱秘之地,將馬匹放在了深林里,反正馬吃草又餓不死,溫沅沅放完馬,轉身就走,干凈利索,一點兒也不拖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