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溫沅沅的思想來說,萬物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有緣,說不定還能和那匹黑馬再次相遇,到那時候自己也活下來了,可以帶它一起回去,如果見不到,也就算了,反正馬是不可能在山里餓死的。
邁著輕快的步子,終于來到了時隔多年的村寨,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和溫沅沅料想背道而馳,當年黑衣人大屠殺,村子里的人基本是死絕了,但是現在自己眼前的又是什么情況?
所有死去的人,都在寨子里正常生活著,叫賣的商販,來來往往的人群,怎么都活著?
正當溫沅沅迷惑不解,以為自己大白天遇見鬼了,下一秒,一雙大手就從溫沅沅身后伸了出來,一把將人撈起,掩藏在了一旁的草垛子里蹲著。
溫沅沅心中一緊,現在的自己壓根沒有還手能力,若是遇上了之前的殺手,那她就真的走到人生終點了,
“誰?!”
“是我!浣絨!”
溫沅沅一咯噔,這聲音,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是殺手會里的第二把交椅!消失多年的祝學!
“祝學?”
“是我!”
溫沅沅保持原地不動,手指卻慢慢的伸進了黑袍披風里,逐漸摸到了護身匕首,
“怎么?是他讓你來殺我的?”
面對溫沅沅的冷漠,祝學一臉茫然,“殺你?為何會殺你?”
溫沅沅知道他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當年黑衣人也就是因為這點,才會領兵下南,在路上順路帶回了殺手的好苗子祝學。
又意識到兩人多日未見,至從那次黑衣人說有事情交派于他,溫沅沅就好幾個月都沒見過他了,時間這么長,溫沅沅還以為他已經死在了任務里。
現如今,只是在這里做事情罷了,那他一定也是消息閉塞,壓根不知道自己背叛組織的事情了,也好,省的正面對峙,祝學的功夫她是知道的,不比誰差,
“那你又為何在此地?”
“當然是我奉命在此地辦事,只是你?為何你也在此地?”
面對祝學的疑問,溫沅沅一直保持著警覺,這么些年殺手的敏感度是很高的,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既然他在這里這么些日子,肯定是毫無偵破,那她就順勢而下回一句他就行,
“……你說呢?這在這里這么些年,就不知道我為何來此?”
“是主公讓你來的?”
“自然!”
“……這么些日子,我在這里潛伏許久,這些村民你不知道,他們一群都是活死人,而且那群人對外來人反映很大,我嘗試多次無果,無果!索性在這里徘徊了段時間!”
“活死人?”
面對溫沅沅的疑惑,祝學提起了警戒心,劍眉輕皺,鳳眼微瞇,“嗯,不過,主公讓你過來,為何不把這事告知于你?”
溫沅沅反應很快,立馬就想到了對策,“…自然是因為,我同你所做之事并不相同,所以不必告知于我。”
祝學明顯是不怎么相信的,表情還帶有一絲懷疑心,“你有其他的任務?不是來幫我的?”
溫沅沅立馬變回之前做殺手的氣場,冷漠又不講理,“嗯,所以不必把你芝麻大點的事情告知于我,我并不感興趣。”
“那是何事?需要我幫你嗎?”
本來溫沅沅是想拒絕的,猛然想起,渡過那條河流的時候,起碼得有輕功才行,既然如此,不如就利用一下昔日的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