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離轉身望向鄧志東,鄧志東連忙搖頭,同時手指指著于應平,“不是我,是他!是他下的令!”
沈天離的目光轉向于應平,陰沉凜冽眸子直直盯著于應平。
于應平頓時全身發冷,宛若一條毒蛇正對著他吐蛇信子,下意識的抿了抿上嘴皮想將自己的大齙牙藏起來。
然而不管怎樣用力抿嘴皮,他的上嘴皮也包不住那幾顆大齙牙,此刻他覺得自己裸身站在沈天離面前,猶如他的大齙牙一樣,一切都無處遁形。
傅小七見沈天離在收拾獄卒,歉意的看著蔣青:“蔣青,對不起!”身為皇子的他太無能,都不能幫到你。
“你道什么歉啊,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蔣青沉聲道,這種時候你都沒有避開我,足見你的真情真意。
怎么會沒關系呢,他的父皇都抄了你的家,可能,有可能還要砍掉你全家的腦袋,想到這些傅小七背胸膛都挺不起來了。
咳咳,刑部尚書出聲提醒,這里是刑部監牢里的刑訊房,不是你們報復敘舊的地方。
一個是皇帝的兒子,一個是公主的兒子,雖然他們二人在妨礙審案,但他又不能開罵,還得拜托二人給他一個面子。
想想還真憋屈,可又能咋辦,他不過是皇帝任命的一個官員而已。
沈天離走到一旁記錄口供官員的前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口供,一張張翻看起來,看完后,怒目看向鄧志東。
世子!又咋了?鄧志東云里霧里不明其意。
“口供都錄完了,你還嚴刑拷打?”沈天離咬牙切齒道。
“不是我,是他!”鄧志東求生意識極強,連忙甩鍋,手指著于應平。
于應平一臉懵逼,他又干了什么?
不過,是他,就是他,又怎樣?還能殺了他不成?站在刑部尚書身后的于應平瞬息有了底氣。
沈天離沒有理會于應平,冷聲問刑部尚書:“刑部難道想屈打成招?”
什么屈打成招?這是刑訊囚犯的標配好嗎!進了刑部大牢的犯人,不狠狠地揍他一頓,還以為刑部是他家,以后想來就來。
犯罪的門檻也太低了!
刑部尚書看了一眼蔣青,嘆了一口氣,不過康平侯府的這些人是例外,他們并沒有實施犯罪,他們都是被牽連的。
罷了,看在才去世四天的康平侯的面子上,對康平侯的家人他就不嚴刑逼供吶,這是在他的權利范圍內唯一能為康平侯做的。
“這邊就交給鄧大人負責,你去關注那邊的進展。”刑部尚書扭頭吩咐身旁的于應平,康平侯府的那些下人就不在他優待的范圍內。
于應平一步三回頭地向門口走去,他不是舍不得屋子里的這些人,尚書將他支走,肯定是要瞞著他干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是真的想知道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