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想了一下,朝廷的重心應該還在北方,東虜不滅,朝廷無暇做其他事,所以這段時間是鄭家轉變的時機。
他連忙說道:“我如今為福建水師游擊,而總兵官空缺,我必須要拿到那個位置。至于自家的商貿,必須和主家進行切割。
以后我們的生意全都走正規途道,交稅,一個都不能漏,全都按照朝廷規矩來,明天我就去見朱巡撫去請戰。”
鄭芝虎驚訝道:“大哥,鎮要做到這樣嗎?”
鄭芝龍咬牙道:“我們必須得這么做,不然的話,你覺得我們能和朝廷做對嗎?不算那兩百艘大船,再算上其他水師,我們毫無勝算。”
鄭芝龍手中雖然有七百艘以上的戰船,但都還是寶船,福船這些戰船,比起新式戰艦,在速度上有所欠缺。
第二天,鄭芝龍就跑去巡撫衙門拜見朱一馮,王成元正好也在。
王成元有些疑惑道:“鄭芝龍,聽俞指揮使說,你以前是海盜?”
鄭芝龍連忙行禮道:“啟稟天使,末將原本只是一介海商,并不是海盜。”
王成元冷哼一聲,說道:“不可能,咱家可是聽皇爺說了,南方海域有個大海盜叫鄭芝龍,那不說的就是你?”
鄭芝龍頓時頭冒冷汗,連忙看向朱一馮,朱一馮沉吟一聲說道:“鄭游擊已經被本撫招安,并且為朝廷剿滅了不少海盜,到時候本撫會上書朝廷為鄭游擊解釋的。”
王成元微微一笑道:“也好,皇爺說了,若是鄭芝龍為國所用,便可留著,若是想在南海興風作浪,那必定會被朝廷所滅。”
“自是如此。”朱一馮點頭道。
鄭芝龍連忙說道:“末將一定竭盡全力為朝廷辦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末將這次來就是請戰的,還請巡撫讓末將協同天使,俞指揮使掃蕩周邊宵小!”
朱一馮看向王成元道:“如何?”
王成元微微點頭道:“也罷,正好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讓皇爺提起。”
鄭芝龍連忙感謝,隨后退出巡撫衙門,走出衙門后,他當即抬頭挺胸,表情恢復自然。
鄭芝虎和鄭芝鳳連忙上去詢問,鄭芝龍微微搖頭,隨后帶著他們回到福州的府邸內。
鄭芝龍一臉嚴肅道:“我的名字在陛下那里掛了號,陛下親口說我是大海盜!”
鄭芝虎和鄭芝鳳一臉驚訝,合不攏嘴。
鄭芝龍繼續說道:“好在朱巡撫為我說了話,不然我估計就要死在衙門里了,京城來的太監還特意威脅我一番。”
鄭芝虎咬牙道:“大哥,這干下去,怕是也死路一條啊,不如就現在出海,遠走島國好了!”
鄭芝龍連忙搖頭道:“老二,別沖動,我們的根基還是在大明,那些倭人信不過的。我已經請戰,到時候在路上向那太監交流一番,打不了多花點錢好了。”
鄭芝虎嘆了口氣道:“那些太監貪得無厭的,到時候都不知道要出多少錢,還有那俞咨臯,還是大哥的手下敗將,他恐怕也會為難大哥你啊。”
鄭芝龍握拳皺眉道:“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就忍忍吧,切不可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