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表情不一,有的一臉憤恨,有的一臉愁容,還有的已經紅了眼睛。
呂仁貴冷笑道:“呵,別怨我,這事情可不是我造成的,是朝廷支持海運,這運河就沒用了,要說是誰斷了你們的活路,那你們可得找朝廷去。”
說罷,呂仁貴就帶著人擠開他們,走向田大魚家。
田大魚本在觀望,但是看到呂仁貴走到他家面前,他臉面有些僵硬的打招呼道:“貴爺。”
呂仁貴笑道:“田大魚,你家也是走運了,少爺看上你家女兒,怎么樣,是不是大造化?”
田大魚內心很是惱怒,但是臉上依然諂媚的笑道:“貴爺,您老人家別開玩笑,我女兒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哪能入得了少爺的眼啊。”
呂仁貴收起了笑臉,冷著臉道:“怎么著,給你臉了,啊?你居然還敢拒絕。”
田大魚硬著頭皮道:“貴爺誤會了,小的哪有那個膽子,只是怕我女兒污了少爺的眼睛。”
呂仁貴冷笑道:“田大魚,你特么當老子傻啊,你們一家都在碼頭上做事,我會不知道你女兒是什么樣子?”
田大魚頓時急了,他女兒自小長得好看,為此,田大魚也是想盡了辦法,甚至出門的時候還讓她故意扮丑,但是每次下水出來,頓時就如出水芙蓉一般。
盡管他們已經很是小心翼翼了,但是田珠兒的樣貌還是傳開來了。
他們家窮,除去租金和日常消費,賺到的那些錢攢起來也沒有多少,要是田珠兒不幫忙,生活會更加拮據。
田大魚連忙說道:“貴爺,您老高抬貴手,我女兒還小啊,錢的事情,小的會想辦法還上的。”
“還?你拿什么還?”呂仁貴喝道,“老子告訴你,田珠兒今天一定要帶走,要么你還錢,要么老子帶人走!”
田大魚頓時惱了,說道:“不可能,你們不能帶走我女兒!”
呂仁貴退了一步,冷笑道:“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他便揮了揮手。
后面的呂家家仆們瞬間如同二狗出籠一般,紛紛叫囂著,手持棒子上前。
田大魚連忙去關木門,兩個家仆眼疾手快,當即沖上去頂住兩邊的木門,另一名家仆直接伸出棒子,一下杵在田大魚的胸口上。
田大魚哀嚎一聲,連連后退,摔倒在地上,而他的兒子田大寶沖了上來,結果瞬間就被家仆們兩棍打翻在地上。
他們兩父子雖然倒地,但是受傷不算太嚴重,這些家仆們面對這樣的情況很熟悉,下手的時候也很有分寸。
隨即幾名女仆闖入田家,房間很快傳來了男人的喊叫以及女孩的怒斥聲,但是很快,一個被兩個家仆牽制手臂的女孩子被帶了出來,來的正是田珠兒。
躺在地上的田大魚連忙哀求道:“貴爺您老人家行行好,高抬貴手啊!”
呂仁貴冷笑一聲,拿出一張欠條道:“你女兒就是我呂家的侍女了。”說罷他又拿出了一張賣身契。
“簽字畫押,你們欠下的債就算還了,要是你女兒發達了,你也會感謝我的。”
田大魚大怒道:“呂仁貴,你個王八蛋,呸!”
呂仁貴臉上沾了一口濃痰,他頓時惱羞成怒,給了田大魚一巴掌道:“給我打!”
躺在地上的田家父子立馬被家仆們狠狠地抽打,哀嚎聲瞬間傳出了院子。
一旁的田珠兒撕心裂肺的大喊著,而門外就有不少人看著,他們都咬牙切齒的看著,但是沒人能上去幫忙。
地上,田大寶想要起來,結果不小心被一棍子打在腦袋上,直接腦門出血,摔倒在地上。
呂仁貴連忙叫停,鐵青著臉道:“田大魚,你家的債務免了,走!”
說罷,他就叫手下帶著人離開,屋內,田家女人跑出來,撲到兒子身上哭嚎,田大魚趴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
不少人看著離去的呂家一行人,也只能在一旁低聲咒罵著,一些歌女人連忙上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