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全忠哪能受此令,拋了出去。
“老子才不要這鳥官,去他娘的。”他著實是怒了。
但那兩個玄黑袍子的男人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絲毫不理會身后異狀,也不管邢全忠的態度。
而后,邢全忠便以法力悶聲拖著自己的身體,玩酒樓方向“走”。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只大手接住。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是大名鼎鼎的邢總捕啊?”
是那酒肉和尚,吐著酒氣,咧著滿口黑胡子的大嘴,朝他惡形惡狀地笑著。
“喝酒。”邢全忠說道。
“好,喝酒,喝酒,我就說你何必受那鳥氣,這可汗的操蛋性子我早就看清了,就你們這些‘忠臣’還一心跟著,哈哈哈,一坨屎罷了。”酒肉和尚也是醉了,各種肺腑之言都吐了出來,絲毫不怕被外頭的人聽到。
邢全忠聽了,初時還想揮拳,但又思及門外的那張調令,便又放下拳頭。
邢全忠的猶豫卻被酒肉和尚誤會了:“莫憂愁,此地除了你我,驢子,還有這位道士,嗯,還有道童,沒別人了,這道士費了個法子,將咱們這的位置都隱蔽了,外人聽不見,瞧不著這里頭的動靜的。”
“嗯。”邢全忠點點頭。
道士是山上人,本事自然不差。
就在兩人互訴衷腸,話語不盡時,原本趴在酒桌上的道士卻慢悠悠坐了起來。
他看了看兩人,然后笑了笑。
“老驢,如何?”他的笑是給突兀地站在廳堂中的老驢的。
咯咯咯……
老驢不會說人話,只能怪叫著,似乎非常憤怒。
它的憤怒全在揚關身上。
但揚關卻也已經不再理會他,他轉而看向酒肉和尚和邢全忠。
“多謝二位相助。”揚關拿起酒杯,遙遙一敬。
而在兩人還莫名其妙時,揚關便攜著道童與老驢消失在了此間酒樓。
蹤影全無,看得兩人目瞪口呆。
無法力波動,無法術道術的痕跡,就這般消失了。
仿佛穿破了空間,直接無蹤。
兩人這時也知曉,這是撞見仙神了。
但又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個還極其厭惡那仙神,都是混不吝個人,所以沒大在乎,竟然繼續喝酒吃肉起來。
也是大膽的人。
只是,一者確實是混不吝一人,天不怕地不怕,一者卻只是心如死灰,無有再怕之物。
……
“老驢,你這玩意比你那祖源魔氣還要古怪許多啊。”
揚關以一道游離不定的劍光鎖住一團烏泱泱灰蒙蒙的平靜氣息,并朝著一旁的老驢問候道。
咯咯咯……
老驢回以腥臭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