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搖了搖頭,當然猜不出來。
鄔憂便說道:“那就是了,既然看出了反常,那就要謹慎一點。再說了,據我師傅的只言片語以及過往的風聞來看,你師傅也不像那種好藏私、營私之人,卻為何不把這些書公布出來,而單單只讓你一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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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館出來后,戌甲一路都在思索。自己確實沒想這么深,而且再往深也沒法再想透,要不自己去問問師傅?
到了趙塚子家門口,猶豫了半天,戌甲還是敲門進去了。聽了戌甲的疑問,趙塚子哼哼冷笑了幾聲,隨即又是一聲嘆息,說道:“這些好書當然不會只有我一人知道,山上知道的人其實并不少。至于一般的弟子們,那是故意不讓他們知道的。”
戌甲奇怪道:“這些書中的東西對術學乃至其他幾學都會多少有所幫助,學堂卻為何不教與弟子們?這豈不是對學堂乃至獨立山有害么?”
趙塚子轉過身去,只冷冷答道:“現在說了原因,你也不會相信,也許更不愿相信。等哪天你也登了仙,有資格也有機會接觸到一些人和一些事,自然會慢慢明白。好了,話也問完了,回去吧。”
疑問歸疑問,修練歸修練。戌甲從那邊買回些空白符紙和那幾本書中提及的小物件,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每日練習。符篆之本質,實乃以有形之體,作無形之用。有形之體可變,無形之用亦可變,體用可各變,亦可同變,這便是那幾本書冊要講的道理。但若按印象中的用符而言,則無非是掏出符紙引燃,而后或執于手中,或擲向目標。這曼說沒有無形之變,連有形之變都幾乎沒有。
當然,光練練這些技巧是不夠的。跟練拳一樣,得實際上過手了,才能知道其中的分寸。上次掙的仙貝還剩兩枚,戌甲叫上鄔憂去了趟店鋪,讓著幫忙挑了四張符。能一枚仙貝買上兩張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貨,兩張弱火符和兩張冰封符而已。
戌甲提起一口氣,跑向一棵大樹,邊跑邊掐輕身術。待接近大樹時,蹭的一下跳向樹枝。尚在空中時,便掏出一張符紙,在腳踩上樹枝之時迅速貼在腳底。雙膝一彎,又蹭的一下跳下樹去。腳剛一離開,被踩的樹枝便立刻結起了冰。戌甲雙腿著地,就勢一個向前翻滾,還未起身之時,就猛的半轉過身去,伸手扔出一張符紙。符紙快要飛到結冰樹枝之時,嘭的燃燒了起來。戌甲走到大樹下,撿起附著于那張燃燒符紙的小物件。抬頭看了看被冰凍住的樹枝,伸手拍了拍大樹,像是自言自語道:“還是沒把握好分寸,力道小了。大樹啊大樹,對不住了,今日委屈你了,下次我一定扔準咯。”
扔符還得附加小物件?沒辦法的辦法。之前看到的術學弟子扔符,其實在扔出之前會先在符紙上附著一層靈氣,然后再變化手上靈氣以斥力將符紙推送出去。控靈達不到一定的熟練程度,是沒法做到的。那又須扔符時,便只能用這類取巧的法子。當然了,也不是非得附上這類常用的小物件,可以附上些別的,既容易扔出去,還能順帶干點別的。這就是書冊上所寫的變化,要說這類變化很難想出來么,未必。可若是整日就按著學堂的路數來學、來練,且要是練得好就有上面鼓勵和周圍羨慕的話,恐怕就真的想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