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試的規則還是那樣,自初試選拔的弟子被兩兩分成十六組,分別進場對練。鄔憂被分在了第二組,過不太長時間就看得到。
說不太長時間就真是不太長,場內的兩人互相面對著掐訣、踏步,五行術法一通亂發,等其中一人靈力耗盡,就認輸不打了。這場面戌甲看著很是不對勁,又一時說不上來。轉頭看向鄔憂的師兄弟們,也只是對自己笑笑,什么也沒說。
很快的輪到鄔憂進場了,卻見到鄔憂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對練開始之后,雙方就那么靜靜地站著好一會兒。鄔憂對面的弟子先耐不住性子,掐了一個風訣,跟著引燃一張火符,朝鄔憂燒了過去。戌甲雖不精通術學,可也知道這類套路只是看著唬人,躲是有些不好躲,卻并不難防。掐個水、土之署的訣,或是干脆引燃一張符都不難護住身。這時鄔憂顯然是掐了個寒霜類的術法,且他本身就更擅長金、水屬的術法,應付眼前自然容易得很。
見起手套路沒起什么用,對面的弟子又掐出風訣,鄔憂仍是渾然不當一回事兒,就那么干站著,看得戌甲直搖頭。那弟子又引燃了一張符,只見從其手中不停地有細沙卷入風中,一齊朝鄔憂吹去。鄔憂立馬也掐了個風訣,兩股風一碰撞,細沙被卷得亂飄。這時隱約看到鄔憂又掐了個訣,漸漸自手中擴散出什么來,不多時場內竟生出了濃霧來。
兩邊都身處濃霧,目視僅及腳下,這便只能靠感知靈氣來大致辨認對手。在這邊輔修了十幾年,戌甲也明白此時不能貿然再掐風訣吹散濃霧,以免在術法啟動的那一瞬間被對手精準地抓住方位。術法千百,并非只有剛才那種大面上的,專打細微之處的也并不少見,且論及個體殺傷更勝于前者。
場內沉默了片刻,忽地鄔憂那側發出術法,似有一團尖刺之物沖向另一側。跟著自天空中一道閃電劈到剛才那團尖刺之物的出現之處。戌甲心中正大呼不好,卻發覺另一側的某處地方有明顯水屬靈氣貼于地面而聚集,且那處方位四周的霧也變得比別處更濃。莫非鄔憂抓住了對手的位置了?戌甲心中立時有了這般疑問,這會子卻看不清,沒法確認。
轟轟連著幾聲,剛才靈氣聚集之處竟陡然炸開,濃霧瞬間便消失得干凈。只見到對面那弟子全身發著微光,四周殘留著些許火屬靈氣,兩手還各夾著一角尚未燃盡的符紙。這一下炸得很有些威力,連鄔憂那側的霧也被蒸了個干凈,雙方在場內的身形都清晰可見。戌甲心想,這下子似又回到開始了?
誰曾想對面那弟子竟又雙手各取出一張符紙,且慢,好像不止一張?然后便看見數團烈火灼焰將藥朝著鄔憂撲過去。戌甲正著急著該如何應對,不料鄔憂手上迅速掐出輕身術,幾大步后撤,然后一下跳出場外,干干脆脆地示意認輸了。
剛才這一幕讓戌甲啞然無語,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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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不明白。轉過頭去看向鄔憂的幾位師兄弟,見到他們中有苦笑的,有憋笑的,還有大笑的,唯獨不見有意料不到的。那位苦笑著的師兄見到戌甲不解的表情,只拍了拍戌甲的肩膀,說等鄔憂過會兒自己來這里講明白。
有一會兒的工夫,才見到鄔憂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遠遠地看到了幾位師兄弟,還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等走到跟前,那位師兄說道:“鄔憂啊,你剛才認輸得也太干脆了吧。這要讓師傅知道了,你還怎么找理由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