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與往日不同,天氣突然轉涼,已是夏季,夜間卻是下了場大雪,到了凌晨時,又起了暴雨,清晨起來,地下已結下一層寒冰。寒風呼嘯,使得青龍鎮中鮮少有行人走動,麒宵苑也是如此。琴劍石象楊增瑞三人一進門,老鴇子就迎了過來“幾位爺~找云中瑞還是……”
“玉肖麒。”琴劍沒多費話,三封銀票遞到老鴇手中。
“這,三位爺,雖說店里沒規定不能一塊兒去,可,可這是不是有點那什么了?”
“還想多要幾百兩?”
“沒沒沒,絕沒那意思,我是說,要不留二位明日再來?”
“你這老鴇子!討打不成?”琴劍也罕見的暴躁了一回。
“幾位爺饒命,饒命,書香,書香您看這……”老鴇講理不過,抬頭看見書香,急忙問道。
“劉媽,算了,由我出面,我爹他也不會怪你,再說了,氏族,咱也惹不起……”
“那……書香,萬一怪罪,您可替我擔待擔待。”書香點頭應允,就把三人接到了頂層,玉肖麒仍是身披薄紗斜倚床上,但表情十分嚴肅。
見琴劍三人來了,轉回頭對書香說道“兒啊~十幾年來,我還沒告訴過你的身世吧?”
“爹,您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
玉肖麒并沒有理會書香,自顧自的說道“十幾年前,我到圣域城游玩,夜里聽城中有喊殺聲,尋聲而去,經過后宅,見房中有一夫人生產。前院殺聲漸近,那夫人見我在房外,喚我進去,見我有些修為,便將剛生下的孩子交給了我。告訴我說,書香便托付給你了,快些逃命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離開時賊人見我懷抱一嬰兒翻墻逃走,一路追趕,追出城后,多數被我所殺,我也中了賊人的暗算。隨后多方打聽,才知那天是皇甫家遭難,你是次子,長子叫琴劍,十幾年來生活在文居院中,現在,他來接你了~”說完,把眼一閉,不再看書香了。
“爹,您喝酒了?怎么說起醉話了?”但看玉肖麒言辭表情十分嚴肅,書香眼神也有些恍惚。
“你兄弟相逢,哪里來的醉話?”玉肖麒閉著眼睛說道。
“哥哥?家人?爹,是不是楊增瑞用震靈丸威脅你說的?”因為實在也沒想到玉肖麒當著“外人”說這些,書香也想得有些歪。
玉肖麒并沒有說話,書香就滿面疑惑的看向了琴劍。別看琴劍平時處變不驚,伶牙俐齒,到自己頭上,也有些張口結舌“書香,你爹他,呃,我是說,石象有辦法你是我弟。”實在沒什么說的,就指向了石象。
石象回道“主公,還請放心。”說著,面帶微笑的走向了書香。
書香急忙后退幾步,伸手拽出佩劍,擋在身前說道“干什么,動武嗎?”
石象搖了搖頭,指著書香的手說道“少主且慢開口,看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