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涯望著策馬狂奔而去的劉喜,心中沒有急切,反有閑情地想起了一個“典故”:斗帝強者追一個斗者沒追上,原因是自己的馬沒有對方的快!
隨后,一聲輕微地笑聲從風中傳出,云天涯已消失在了這陣風中。
馬上的劉喜不停揮舞著手中馬鞭,狠命地抽著身下馬兒的屁股上。
原本他是懷著漁翁得利的想法而來,對自己的武功也是有著相當自信,料想憑自己本事,當無有危險之虞。
可就在發現自己被云天涯盯上的一那刻,他才知道能力壓大宗師的強者是有多可怕!他心里竟有種放棄抵抗的感覺,劉喜知道這是身體在告訴自己:躺好等死吧,你打不過他的。
其實這是云天涯針對劉喜故意釋放出來的氣機壓迫,目的是逼迫劉喜不戰而逃。
他想在離遠點的地方收拾劉喜,因為他想要獲得對方身上那門疑似簡化版的《吸功大法》。
要不是為了避免審問的時候損害自身形象,他才不會做如此麻煩之事。
雖然劉喜的《吸功大法(青春版)》肯定比不上朱鐵膽的正版,但誰叫它送到了自己面前呢?云天涯決定勉為其難地拿來看一看吧。
該說不愧是東廠督主,胯下騎得都是千里馬,短短時間跑出了好幾里地。
云天涯眼看著差不多了,也不再磨蹭,腳下輕功再次爆發,從后面快速追了上去。
劉喜不時向身后張望,突然見到云天涯爆發出驚人速度,兩者間的差距在不斷縮小,他頭發都炸了起來!
可惜馬力已被他壓榨至極限,再也無法快上半分,而云天涯的身影忽閃忽閃地,便已來到了劉喜身后。
在一個騰躍之后,云天涯站到了劉喜前方。
劉喜一拉韁繩,馬兒前蹄踏天地停了下來,他臉上陰晴不定地盯著前方那道人影。
良久,仿佛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才慢慢翻身下了馬。
“不知云少俠為何一直跟著本督主?”劉喜故作不知地問道。
“我還以為東廠督主雖然心狠手辣、囂張跋扈,但到底是敢做敢認的主,沒想到卻也是裝傻充愣、貪生怕死之輩。”
雖然說著嘲諷的話,但云天涯臉上一片風輕云淡,絲毫沒有將劉喜這位東廠督主放在眼里。
劉喜聽聞此言,臉上怒意一閃,面色更黑了幾分。
自從他當上東廠二督主后,已經十幾年沒有人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了!
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云少俠說笑了,生死古之大事也,莫過有能比之者。貪生怕死不正是人的天性嗎?”劉喜調整好自己情緒,淡淡地開口道。
云天涯點點頭,如此識時務,倒也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想活命可以,把你的《吸功大法》給我。”
他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挑明了。
劉喜聽了,雙眼怒睜,想不到對方竟然要自己的第二命根子?!
他失去了身為男人最寶貴的東西后,只剩下對權勢的無盡追求,而他能有如今權勢靠得都是他那門獨一無二的功法(自認為),如今被人開口討要,無疑觸動了他的逆鱗!
云天涯見對方憤怒地瞪著自己,有些不快,要你秘籍又不是要你命,瞪雞毛呢!于是他放開自身全部氣勢,猛地壓向劉喜。
劉喜立時感受到了一份沉重的壓迫驟然施加在了自己身上,現在他是完全知道了為何先前靈覺會如此瘋狂示警!自己和他對上,真的是十死無生!
這種感覺,他只有每次面對干爺爺的時候才會感受到,那超過一般大宗師的無與倫比的壓迫感!難道對方可比擬干爺爺?這不可能!
劉喜實在是不甘心吶!
此刻他的面色可以說來來回回變換不定,云天涯望之實在是有趣,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決定好沒有?我快沒有耐心了。”
振聾的聲音在耳畔炸響,令劉喜回過神來。沒轍,他面上露出一個非常僵硬的笑容,道:“既然云少俠有意一觀本督主的武功,我自當成全才是。”
說完,他一邊把手伸進懷里,好像掏起了秘籍,一邊向著云天涯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