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真打起來后,拉伊蒙多就驚喜的發現:對方雖然現在火炮數量并不處于劣勢,但是對方的士兵玩炮的技巧和熟練程度仍然是不夠的。所以,雖然進展緩慢,但西軍仍然能夠每天前進一點點的逼近利馬。
對于這樣的局面,負責防守北線的李自成也非常的無奈的:他自己都只是皇家軍事學院一年速成班出來的,而且那時候專攻的是游擊戰。真要雙方擺開陣勢硬橋硬馬的對上,他確實不是拉伊蒙多的對手。
不過這也是沒得辦法的事情:孫傳庭定下的策略就是先東后北,在打掉克倫威爾之前,孫傳庭無力給他更多的支援,他也只能是硬扛。總之,當時間到了1637年的1月底的時候,拉伊蒙多距離利馬城的北緣只有十公里了。
……
“轟轟~”一枚炮彈在距離很近的地方爆炸,使得附近的一個臨時掩體內,屋頂上懸掛的油燈開始大幅度的晃動,并發出枝丫枝丫的聲音。
一只膚色白皙,但是中指和無名指前段有著厚厚筆繭的手伸了過來,穩穩的扶住了晃動的油燈。
“好,我們接著往下講。我華夏人在名上和印第安人一樣,剛出生的時候,做父母的都要為其取一個寓意偏好的名。到了一定年紀,就像你們印第安人會被族人取外號而取代小名一樣,我們華夏人也會接受師長的饋贈而獲得表字,從此之后,別人叫我,一般就要用表字了。但是呢,我們華夏人除了名和字,還有姓。這個姓,一般來自于父親,有了這個東西,每個人的血緣如何,就非常的清晰了。”
“閻政委。”
“請講。”
“這個姓,除了能夠讓每個人的血緣變得清晰以外,還有什么作用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各位,我華夏雖然這些年經過吾皇的改革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本質上還是一個禮法社會。所謂禮,你們可以理解為制度、規矩。我們華夏人遵從禮,以自己為核心,逐漸的延伸出去,對父母要孝,對君王要忠,對長輩要恭,對百姓要仁……通過禮的規范,我們能夠清晰的知道,對待不同的人,應該做什么,怎么去做,做到什么程度……如此,人人都按照禮的規矩做人、辦事,整個社會的秩序自然就是安定而祥和了。
當然,禮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他是通過各種各樣的‘儀’來具體表現的。而剛才我們講的華夏人人都有姓氏,就是‘儀’的一種具體表現。反過來,因為有了姓氏,所以禮才有了施行的基礎。”
“閻政委,我們能夠有自己的姓么?”
“當然可以,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生活的經歷自己給自己選一個姓,然后讓你的子孫世世代代為你們把這個姓氏傳下去。或者,你們有了較大的戰功后,也可以申請吾皇為你們賜姓。”
說到這里,閻應元抬手看了看腕表:“差不多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該我們上去輪換堅守了一天的兄弟們。大家各自回營準備吧,希望今天我們能夠讓拉伊蒙多不得寸進!”
“請政委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下面的團級政委,營級教導員們紛紛退出去了。閻應元收拾了一下教案也準備上一線的時候。跟著他從江陰縣城一路來到美洲的,他以前做江陰典史時的副手陳明遇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兄長,東線剛剛傳來消息,克倫威爾被張師長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