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棟穿越前,他曾經伺候過一位非常勤奮的領導:這位領導每天至少在醫院里工作十六個小時,從未有過節假日的概念。而且人品也相當正派,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始終能守住底線。
但,他勤奮是勤奮了,可是醫院的內部管理卻仍然極不順暢,醫院的效益和員工積極性也極差。每年年終民主測評,職工無記名投票里,醫院領導一級的民主測評分,他往往是最低的。
這是為什么呢?因為這位領導管得實在太細了。身為院長,連醫院衛生間隔間上方便病人如廁時掛輸液瓶的掛鉤訂在何種高度都要他親自決定——如此一來,所有副職、中層乃至普通員工,還有個屁的工作積極性和主動性。其最后的結果,也必然是院長就算累死,也沒法把醫院管好。
一個幾百人的醫院,一把手都不可能做到事必躬親。更不用說,他朱由棟現在執掌的是一個本土一億多人,加上藩屬國達到2.5億的巨大國家了。
所以,他的辦事風格,從來都是定調子,然后看結果。至于過程和細節,他是不管的。
留下李國俊和曹三喜與四大豪商探討銀行設立的各種細節問題后,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皇城,在那里,首相馬士英已經等著他了。
“臣馬士英拜見皇上。”
“馬相免禮,請坐。”
君臣二人坐定后,朱由棟清了清嗓子:“方才在房山已經跟四大商會談好了,他們籌資至少五千萬,創辦四家銀行。”
“皇上,如此甚好。這樣一來,我大明的銀行存貸款業務就可以下沉到鄉村一級。以臣前些時日的估算,至少可以撬動五億以上的資金流動起來。”
“嗯……”稍微沉吟了一下后,朱由棟問道:“西班牙那邊回信了沒有?這二十萬俘虜他們要不要?”
“外交部那邊剛剛上報了,說是西賊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報價,兩億一千三百萬,他們將在三個月內足額繳納。”
“好啊,這下子海軍造艦的錢不就有了嘛。”
“呃,皇上,臣可能沒聽清楚。您的意思,是這筆贖金拿來了之后,全部交給海軍?”
“是呀。不過不是一次性的全給。分年度給嘛。今年有曹三喜等人的捐款,就不給了。明年開始,每年撥付四千五百萬,持續四年。說起來,這兩億還花不完呢。”
“皇上,這贖買俘虜的事情,當初我大明也花了一個多億。這筆錢,可都是您自己出的。臣的意思是,等西賊的贖金來了,是不是先把您以前墊付的贖金給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