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是要去美洲嗎?”
“他一開始給朕說的是想去非洲。不過嘛……”
說到這里朱由棟無奈的搖搖頭:慈焱這孩子面上看來依然是樂呵呵,但心里肯定是不服氣的,心想著自己的大哥靠著在美洲的表現登上了太子之位。那自己干脆去非洲,把歐盟諸國的殖民地也給徹底攪亂。可是非洲那群黑叔叔?
沒看到后世的南非,早年實行種*族隔離,由白人統治的時候。整個國家經濟發展迅速、政治穩定,治安也不錯,是非洲的唯一發達國家。等到白人們迫于國內外的巨大壓力,被迫結束種*族隔離將國家大權交給黑叔叔們后。這個國家的經濟就以稱砣落地的速度一瀉千里,然后貪腐橫生,治安混亂,經濟總量表面上看起來在非洲還是第二,只是退了一位,但是人均收入卻降到了非洲第七。而更恐怖的是,當家作主的黑叔叔們除了少數權貴大發橫財外,絕大多數國民都生活在了赤貧線以下。搶劫頻發、艾滋泛濫,核武器沒有了不說,便是核電廠,也因為白人精英的離開而關閉了……
所以,黑叔叔們和此時尚未完全拉丁化的印第安人可不一樣,那是不好帶,也帶不好的。作為父親,朱由棟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兒子推到那個注定無法取得成功的火坑里去?
再說了,朱由棟從始至終都沒有和整個歐洲打生打死的想法:打散歐盟,讓西班牙人把菲利普交出來就行了。在這個目標下,實在沒有必要去捅歐盟內除西班牙外,其他諸國的共同殖民地非洲啊。
“朕否了他去非洲的想法,他將作為你的接任者,去美洲擔任我大明皇室的代表和軍隊的總委員。閻應元在做過你的副手后,將繼續做他的副手。”
說到這里,朱慈燚就完全懂了。
現在,大明美洲督師是盧象升:這是駙馬爺,是他和朱慈焱的姑父。對這兩位皇子,既然皇帝已經定下太子,而且事先也跟長公主打好了招呼,那盧象升的立場也是清楚的。但,他雖然支持皇帝的決定,承認朱慈燚的太子地位。可是慈焱一樣是他的侄子輩,要他把慈焱當做賊防,估計是很難的。
而現在美洲明軍的主要將領,是曹變蛟、李定國、張煌言等人。前者是朱慈焱幼年時的侍衛長,后兩者是朱慈焱的同學。在感情上,天然的靠近朱慈焱——這么安排也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朱慈焱是要接替朱慈燚擔任美洲總委員的,在軍隊里沒有他自己的班底,他做不好這個總委員。
如此一來,為了防止宋王殿下在美洲玩出幺蛾子。那就必須要有一個絕對忠于朱慈燚,本身才具又非常突出,在美洲深的當地民心的干才留在那里,待在朱慈焱的身邊——沒有誰比朱慈燚一手簡拔起來,辦事極為干練的閻應元更合適了。
“你想明白了?”
“是,兒臣想明白了,父皇的一番苦心,兒臣深為感動。”
“哎,都說天家無情,可朕也是做父親的,怎么可能真的對兒子們一點感情都不講。你是太子了,慈焱作為嫡子留在國內是不行的。而且他未來的封地在南美,早點過去熟悉情況也是應當。但他在美洲,要安排支持他的人,也必須得有人看著他……”
“父皇的辛苦,兒臣,兒臣真是……哎,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還是真的很想回到以前小時候與慈焱親密無間的樣子。”
“怎么可能,人長大了,總是有利益糾葛。更何況是儲君的位置?好了,你也別太傷感。回了北京后,跟朕見兩個人,然后你帶著他們去新疆。”
“見兩個人?啊,兒臣明白了。”
限于這個時代的工程學、材料學還未發展到很高的程度。所以這時候大明還不能像后世的大天朝那般,隨隨便便就在長江上拉出幾百道橋梁。故而此時大明的鐵路,到了長江后,要么乘客下車坐船渡江,要么通過火車渡輪進行擺渡。
不過到了江北,坐上兩京鐵路的專列后,這回程的速度就很快了:由于是皇帝專列,不用等待、避讓其他列車。所以全程十六個小時足矣,大大的超過了現在的海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