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
“誒。”隨意的擺擺手,朱由棟笑道:“孤又沒說你們。不過呢,你們跟孤在南京共事這么多年了,也知道孤的脾氣。孤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此事,南京戶部派出一個侍郎具體操辦,孤這邊將派出曹化淳和袁可立先生跟著戶部的官員一起去福建。這個,你們都知道袁先生現在是孤的西席,所以,孤派出一隊錦衣衛保護他應該可以吧?”
朱由棟說出這話的時候,在座的南京諸部官員有的心里一沉,有的幸災樂禍——袁可立斷案如神之名早就如雷貫耳,以前這家伙沒有后臺都這么厲害了,現在有太孫做他的后盾,這斷起案來怕不更是肆無忌憚?這下子福建的官員不知有多少要倒霉!
哼,誰讓你們這些家伙心太大,一場暴雨就敢報十萬人死亡的?哎,這次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另外,徐州今年旱災,收成肯定受到影響,吾先劃三萬兩銀子給戶部賑災,若是不夠,到時候戶部再向孤申請,但是賬目一定要清楚,經得起查!還有,給徐州當地官員說一聲,今年的田賦暫時不要催了,這會都十一月了,現在都收不起來再催還不是一樣?孤會向皇爺爺上奏,免了今年徐州的田賦。”
“是,臣等領命。”
散了旬會,朱由棟正準備坐上自己的肩輿,王承恩匆匆的跑了過來:“小爺,奴婢剛剛接到消息,許顯純,回來了!”
“嗯。”朱由棟面不改色,語氣沉穩的點點頭:“你先走一步,讓他去南華宮吾的書房等著。”
“是。”王承恩應命后轉身便走,心里還在想著:小爺的養氣功夫是越來越見道行了,自己這個貼身跟班,可得學著點。可是才跑出一兩步,就聽到身后的肩輿里傳來一個聲音:“不要怕顛著了吾,都給吾跑步前進!”
很快的,朱由棟便趕到了南華宮,而許顯純尚未到達。朱由棟干脆就站在宮門外等著了。
“臣許顯純拜見殿下,勞殿下親自在門外等候,死罪死罪!”
“哈哈哈哈,你當得起當得起!整整三年啊,你這個傻大個,吾跟你說三年,你就老老實實的待了三年!可真是個實誠人!來,讓吾好好看看,哎,都黑得不成樣子了!不過,也比三年前更壯實了。”
“殿下比起三年前,可長高了不少。若不是殿下這身玄色冕服,臣還真的不敢相認。”
“那是,吾今年不過九歲,但已經快要到五尺了。來,咱們別在門外說話,進去說,進去說。”
兩人進入書房后,朱由棟親自給許顯純泡了茶,直讓許顯純又是一番感激。然后,君臣開始答對。
“汝在暹羅三年有余,只覺此國如何?”
“回殿下,此國振興之姿,已是昭然若現。朝廷若不早加防備,遲早是我朝南方之大患!”
“嗯……”南邊的那位穿越者登上王位到現在都四年了吧?這么長的時間,確實該做出點成績來了。
“請為吾細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