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旗、旭日旗在海面上相遇,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到底鄭威等人率領的只是一支三艘600噸級的小艦隊,而且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所以,鄭威等人很明智的選擇了退避。
但是此時剛剛抵達夏威夷,驚魂未定的德川義直知道了這個消息就無法淡定了:怎么?這是開陽還要對我繼續進行追殺嗎?這是先遣偵查支隊嗎?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把你們給留下來!
德川家此時還是有近二十艘戰艦的,這樣的力量當然不是鄭威這支小艦隊能夠抵抗的。更惱火的是:此刻鄭威的艦隊是滿載,航速偏慢。而德川家卻有大量的飛剪船!
結果在一方無心戀戰全速退走,一方拼命追擊的情況下。雙方纏斗了近一月,德川家付出了七艘飛剪船沉沒的代價,終于將殿后的順慶號給擊沉。即便是逃出生天的成都、重慶兩艦,也是傷痕累累。成都號更是在水線之下被開了兩個大洞,動不動就漏水......
更糟糕的是,當時是一心要脫離戰線,根本沒有顧及洋流的問題。等到徹底擺脫追兵后,鄭威等人才重新通過方山實驗室與欽天監聯合研制提供的六分儀重新進行定位:這TM都快要退到墨西哥了。
無奈的鄭威只好率隊在墨西哥附近人跡罕至的海灘登陸,重新補給食物、淡水,并簡單修理船舶后再次出發。這一次不敢走北赤道洋流了,只能是靠著東北信風向南太平洋繞道。但是這么一來,由東向西的北赤道洋流就完全用不上,這回程路上,其耗時就明顯的增加了。
總之,在經過艱難的爬涉后。他們先是到了馬紹爾群島,然后經過關島——基本是把來時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最惱火的便是成都號水線下的漏洞:這個地方的破損不進入船臺是無法徹底修理的,目前只能是各種堵漏。如此一來,航行的安全性和速度就明顯的降低了。
而最倒霉的是,他們在剛才還遭遇了風暴:淡水倒是補足了,膽子大的水手還趁著風暴減弱但尚未完全停歇的時候在甲板上洗了個澡。但是,成都號又漏水了。
“哎,要是堵不住的話,就只有把成都號給丟了。”
“可惜呀,我們此時離臺灣島已經不是很遠了。若是再能堅持兩到三天,哪怕沖到臺灣島上去擱淺呢?至少船上的貨物是保住了。”
“罷了。”入仕以后一直在通政司做文官的鄭光遠此時倒是最鎮定的:“看情況吧,若是成都號還是堵不住漏,就讓他們把橡膠全部轉移過來。至于我們這邊,就把還沒死的那些動物全部轉移到成都號去。畢竟,這次的任務首先就是橡膠,我們必須盡可能多的帶著橡膠植株回去。”
“好!”
正當鄭威和鄭光遠計議已定的時候,重慶號的瞭望手敲響了銅鑼:“兩位上官,西北,十點鐘方向,有二十多艘船只飛速向我們靠近!”
“嘶~!我們的炮彈已經全部打光了,為了減重,所有火炮都扔到了海里。這來的是敵是友?”
“瞭望手,可曾看清旗號?”
“......”瞭望手在仔細觀望一陣后,語帶驚喜的大吼了起來:“兩位上官,這批船只,前面的十多艘沒有旗號,后面的十余艘船,上面掛著的是錦衣衛臺灣百戶陳!”
“啊~!好啊,原來是陳孝天這小子的隊伍,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