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酒酒!”
蘇慕月眼看,事態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她一下子轉頭,朝陸聽酒急急的道,“不要了,酒酒,就這樣了,你讓他們停手。”
陸聽酒垂眸,看著眼前的蘇慕月怔了怔,“慕慕……”
“夠了!酒酒。”
“阮扶音已經道過歉了,我不在意了。你讓他停手,好不好?”
陸聽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緊了幾分。
靜了幾秒。
陸聽酒轉頭,還未開口。
霍庭墨把她擁在懷里,低聲哄溺,“酒酒,是我不肯停手。”
“跟你沒關系。”
而此時,阮扶音差不多已經被灌了四五杯。
“砰”的一聲。
賀漣詹突然走近幾步,一腳踹翻了餐桌。
整個餐廳,驀地靜了一瞬。
賀漣詹英俊的臉上沉了些許,他看著霍庭墨,冷冷沉沉的聲,“該教訓的你也教訓了,該替人出的氣你也出了。”
“不得不說,來到云城的這幾年,你他媽還真的是沒救了。獨獨守著一個不要你的女人不說,今天還替她出手教訓女人,還是認識了十幾年的人。”
“我看你真是出息了不少。”
“……”
“……是挺光榮。”
賀漣詹,“……”
“剛好。”賀漣詹沉到極致的嗓音,“祁瑾最近在研究精神類的藥物,適合你。”
“不用改天,明天我就讓他來給你看看。有病盡早治。”
說完之后。
賀漣詹懶得再多看霍庭墨一眼。
“扶音,我們走。”
阮扶音在賀漣詹踹桌子的那一刻,就被兩個保鏢松開,身子一下子就軟在了地上。
她白色的休閑西裝打濕了一大片,全是褐色的咖啡漬。
賀漣詹脫下自己的西裝,搭在阮扶音身上,彎腰,準備把她橫抱起來。
阮扶音卻微微側開了身子,避開了他的動作。
她自己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
阮扶音不冷不怒平靜的視線,先是落在了陸聽酒的臉上。然后,再是她身后的那男人臉上。
“庭墨。”
頓了一秒。
阮扶音突然低低的笑,笑得不能自己,笑得薄涼嘲諷,“你這樣的護著她,她領情嗎?”
“她陸聽酒——領情嗎?”
“但凡,她有一絲一毫的為你想過,庭墨,她晚上為什么還會去見其他的男人。”阮扶音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在剛剛被逼著灌咖啡的時候,她眼底都盡是倔強。
但現在看著她說了這么多,看也沒看她一眼的男人,眼眶突然就紅了。
“你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反而去處理邵南城。”
“就連公司里的那些股東,只是說一句她的不好,就要被開除。我不過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你就逼著我喝這么多的咖啡。”
“庭墨,你能不能公平一點!”
“扶音。”
賀漣詹先開口阻止的阮扶音。
因為,隨著她落下的每一句。
對面那男人的臉色,漸漸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冰來,冷峻的眉宇更像是覆了一層薄霜。
再不阻止,她今天估計走不出這個餐廳。
“賀漣詹!放開我!”
“我還沒有說完!”
突然,阮扶音被一旁的男人,錮在懷里。
無視阮扶音的掙扎,賀漣詹直接強制的將她帶離了餐廳。
……
他們走后。
“霍庭墨。”
陸聽說看著男人沉沉的臉色,低低喃喃的叫他。
“嗯,酒酒。”
霍庭墨低頭看向她的那瞬間,整個神情包括身上冷冽的氣息,都趨向于溫和,“酒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