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
虞明煙手撐在病床上,想要起來的動作停住了。
因為沈洲看過來的一雙眼,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沒有絲毫的溫度。
“阿洲……”
虞明煙心底一慌,“怎么了——”
血。
虞明煙想起她昏迷時,最后看見的那抹紅色。
原來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忍不住求助于,依舊站在窗前沒過來的男人,“……阿洲,我怎么了,我怎么會在醫院?”
這時。
沈洲才慢慢踱步,走到了病床邊。
“阿洲……”虞明煙伸手去抓他,試了兩次,才勉強攥住了男人的衣角。
整個人都很虛弱的虞明煙,顫巍巍的伸手,想要去摸沈洲的臉,“阿洲,在公寓里我說的話都是無心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要去找陸聽酒,我氣急了才說的……”
虞明煙以為醒來后,沈洲對她冷漠,是因為她昏迷之前說的那些話。
“阿洲——”
虞明煙微微睜大了瞳眸,看著驀然退后了兩步的沈洲。
“阿洲,你怎么了?我說那些話真的是無心的。”
“別碰我,我嫌臟。”
寒漠刺骨的幾個字,冷冷的落下。
“阿洲……”虞明煙不明白他的意思,抬頭看著他冷峻的神情,“什么,什么臟?”
沈洲冷冷的盯著她,眼底掠過無聲的諷刺。
“急著跟我結婚,是想找我接盤?”
虞明煙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接盤——”
沈洲面無表情。
“煙兒。”
依舊是熟悉的兩個字,卻透著森冷。
“一直以為你只是挺廉價的,沒想到,”沈洲微微彎了腰,盯著她的眼,“骨子里還很放蕩。”
“阿洲!”
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虞明煙,一醒來就聽到如此羞辱的話,臉上瞬間升起怒意。
“阿洲!什么叫做放蕩!”
“阿洲!你給我說清楚!你怎么可以污蔑我!”
盡管整個身體虛弱無力,但虞明煙仍想得到一個答案。
“污蔑?煙兒,證據我都懶得甩在你面前。”
“挺惡心。”
不帶情緒的幾個字,砸在虞明煙耳邊。
沈洲的臉上,連諷刺也沒有了。
說完之后,他直接直起了身。
再也沒看身后不斷叫他名字的虞明煙一眼,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
出了醫院之后的沈洲,倚在了車身上。
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
周身煙霧繚繞。
今天。
明天。
最后,兩天的時間。
三千萬。
沈洲踩滅最后的煙頭。
隨即猛的踹向了車身。
低罵了一聲。
還剩兩天的時間,他去哪籌滿三千萬?
……
沈洲打了陸聽酒的手機,關機。
他借了路人的一個手機,給陸聽酒打,還是關機。
沈洲眉頭皺了皺,拿著手機的手不斷的收緊。
想到陸聽酒要的東西。
沈洲去了一個地方。
隨后他驅車,去了星湖灣。
不過。
甚至他都還沒有靠近大門處。
幾個黑衣保鏢,就把他攔了下來。
“我找陸聽酒,你去告訴她,她要的東西,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