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庭墨看著陸聽酒離開的背影,眼底深暗。
賀漣詹皺了下眉,說了來這里的目的,“扶音醒了,想要見你。”
“傷沒好就找醫生,好了就出院。”
霍庭墨俊美的眉眼淡漠,波瀾不驚的道,“見我有什么用?”
“手術過后,她不太配合治療。”
賀漣詹的聲音沉了沉,“好歹人是跟著你來的云城,你也不至于不去看一眼?”
霍庭墨瞥他一眼,淡淡涼涼的開腔,“是她要來云城,認祖歸宗。”
賀漣詹懂他話里跟他無關的意思,也正是因為懂,所以他今天來了這么一趟。
“離開的時候我告訴她,你今天會去醫院。”
“不去。”
霍庭墨面上一片漠然,不急不緩的吐出兩個字。
“她不讓你見?”
賀漣詹沉聲道,“還是因為她,你不見?”
知道他說的誰。
霍庭墨循著心,將視線落在正在餐廳里的女孩身上。
一身淺色連衣裙的女孩,安安靜靜的喝著粥。
淺白的光落在她的側臉上,襯著她整個人說不出的靜然。
她不讓他見?
求之不得。
至少那樣,在她心里他還有一點重要。
霍庭墨甚至都不用再開口,他不經意間看過去的視線,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更何況,是跟他認識了十幾年的賀漣詹。
賀漣詹深黑的眼底,掠過無聲的寒冽。
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
“話我帶到了。”
賀漣詹神情冷峻,語調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溫度,“你去不去,在你。”
“不過,你在這守身如玉似的哪個女人也不能靠近分毫,她未必能領情。”
“以前想方設法的把你推出去,而現在剛好有個機會擺在她面前,想讓她開口不讓你去見扶音?還不如你把她放了來得實際。”
賀漣詹臉色冷漠,說完就準備走。
“別墅里養的那個,生生咬斷自己的手腕也要離開,你不放了她?”
霍庭墨眼底無瀾,嗓音淡漠,“醫院的那個,贗品而已,倒是看得緊。”
“霍庭墨!”
賀漣詹原本就冷峻的臉龐,此時更是寒冽到極致。
他們之間,很少叫全名。
這幾乎是少有的那幾次中,很難聽見的。
“能聽見,聲音小點。”霍庭墨的語調幾乎沒有任何的起伏,“吵到酒酒了。”
賀漣詹眼底凜冽,冷嗤一聲,“她想離開還不是只能被我困在別墅里,你那位,她要是想離開,你能留得住?”
“我來了云城。”
她在這里,所以他來了。
留在她的地方,不會擔心她離開。
“呵!”
賀漣詹冷冷的盯著他,毫無感情的冷呵了一聲。
放棄偌大的北洲,來到這樣一個云城,還他媽挺自豪?
賀漣詹懶得再多說一句。
這次,他是真的走了。
……
餐桌上。
“他走了?”
陸聽酒看著進來的男人,輕聲問道。
霍庭墨低應一聲,走近她的同時。
順手將她抱進了自己懷里。
把她抱在懷里時。
剛剛聽見賀漣詹話后,心底深處無端由生出的虛無縹緲的感覺,才一點點的被填滿。
陸聽酒要起身時。
男人的手臂如鐵一般,把她錮在了自己腿上。
陸聽酒動不了分毫。
微蹙了蹙眉,陸聽酒偏頭看他,“你這樣,我還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