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邵夫人口里說出來,就是‘很重要的人需要她去照顧’。
簡單的一句話。
四兩撥千斤的,被她說出了完全不同的性質。
提醒也好,暗示也好。
對于陸聽酒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
“城兒。”
邵夫人看向不肯移開的邵南城,微提高了音調,溫聲道,“邵家的人,可沒有攔人的習慣。”
邵南城直接無視了邵夫人的話,黑眸動了動,他看向滿身清冷的女孩。
低淡的語調聽不出情緒,“很重要的人……是排在沈洲之前?”
“沈洲么,”陸聽酒對上他的眼神,彎了彎唇,“怎么配給他比。”
……
陸聽酒都已經走遠了。
但邵南城還是盯著她的背影,眼神一動不動。
“城兒。”
邵夫人看著這個樣子的邵南城,心中怒氣漸涌,但更多的是心疼覆了上來。
剛剛從始至終,陸聽酒都沒有問過邵南城的手怎么樣了。
就連提都沒有提起過。
好歹是因為她才受的傷,但她竟能漠視到這個地步。
對于唯一的兒子,邵夫人到底是心疼的。
從小到大,邵南城都是順風順水,而他們也從未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
即便是當初他那樣強硬的要當導演拍電影,甚至私下轉了專業。
邵董知道后,即便是勃然大怒,但最后也還是妥協,給了他時間去追求他所謂的夢想。
而邵夫人更不忍心看到,在他們手心里當成寶貝一樣的兒子,在別人那里被漠視得徹底。
“城兒,跟媽媽回家。”
邵夫人上前擋住了邵南城的視線,“城兒,跟媽媽回家,好不好?有的人,不能強求的。”
靜了好半晌。
邵南城低眸,眸底無瀾,低靜平緩的道,“霍庭墨,他也是在強求她。”
可是現在,他快要得到她了。
……
陸聽酒還沒有找到容祁瑾的辦公室在哪里,林白就突然出現,擋在了她面前。
“太太,霍總讓我帶您回去。”
“他們談完了?”
好像,也沒過幾分鐘?
“賀爺已經離開了。”
林白低首,恭敬的道。
陸聽酒沒什么異議。
回到病房后。
大概霍庭墨的視線,是一直盯著病房門口的。
所以陸聽酒回到病房的時候,第一眼就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酒酒。”
低沉好聽的兩個字,隨之響起。
微微一滯后,陸聽酒才走了過去。
剛到觸手可及的地方,陸聽酒就被男人的手一帶——
“霍庭墨!”
要不是陸聽酒眼疾手快的撐在病床沿上,差點整個人都要壓在他身上。
“你能不能對你身上的傷,上點心?”
照他這樣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估計他就壓根沒想出院。
看見陸聽酒微微氣惱的樣子。
霍庭墨眉眼染上幾分暖意,好聽低沉的聲線里,似乎是清淡的笑,“酒酒,你超時了。”
男人伸手,將手腕上的表給她看,“超了兩分鐘。”
陸聽酒沒有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而是眼神落在了他的臉上。
霍庭墨似有所感的,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神。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