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種……刻意的折磨。
但又更像是一種試探,試探陸聽酒對他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沈洲不肯愛陸聽酒?”
阮扶音聽著她因為不接受,而自己給自己找出來的理由,毫不掩飾的嘲諷笑了笑。
阮扶音在虞明煙面前,蹲了下來。
她伸手捏住虞明煙的下頜,迫使她抬臉。
對上虞明煙眼底,冷怒交織的復雜。
阮扶音一字一頓的道,“但她好歹是沈洲心里唯一一個特殊的女人,你就這樣的甘心?”
甘心讓他愛的人,心里有別的女人。
虞明煙聽到‘沈洲’這兩個字,心弦都會忍不住的波動一下。
長期沒有好好休息的眼底,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虞明煙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是順著阮扶音的話問道,“甘心?”
“不……不甘心,又怎樣?”
她現在被困在這里——
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里。
出都出不去,她還能怎么樣。
阮扶音瞧著她這副——怔然迷惘的樣子。
眼底的神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但隨之溢出淡淡的得意,還夾雜著幾分不屑。
“既然沈洲不愛陸聽酒,但她也是沈洲唯一一個特殊對待的女人。”
阮扶音輕飄飄的道,“那就不如,把這份特殊徹底的毀了。”
“毀……毀了?”
“嗯,毀了。”
阮扶音松開擒住虞明煙下頜的手,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的道:
“要是沈洲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被陸聽酒害死了,你覺得,這份特殊還在?”
聽見阮扶音的話。
虞明煙整個身體輕顫了一下。
她幾乎是僵硬的轉頭,去看在她耳旁低語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阮扶音慢悠悠的笑,“聽說沈洲的父親,當初對你諸多的刁難,不僅看不上你,還肆意的打罵你……”
阮扶音微頓了一下,眉宇微蹙似是很不能理解,“你一個影后,演技好到了這種地步?什么都能忍受?”
“你胡說!”
虞明煙冷厲出聲,“他父親……他父親對我也是……”
“也是什么?”
阮扶音逼問道。
虞明煙咬了下唇,說不出那個好字。
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說不出口。
但心思稍稍一轉,虞明煙就明白了今天阮扶音來找她的目的。
虞明煙抬臉,看了一下周圍空無一人的大廳。
沉寂幾秒后。
虞明煙才低著頭,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語,做交易,“你把我帶出去,我替你做這件事。”
“替我?”
阮扶音聽著她可笑的言論,隨即也緩緩的笑了,“虞明煙,想要跟沈洲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你……那你今天特意跑這一趟,是為什么?”
虞明煙不理解。
而且她也不信,阮扶音會這樣的好心,專程來幫她。
阮扶音沒回答虞明煙這個問題,而是慢慢的道,“從陳爺手里帶人走,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陳爺雖出身底層。
但也是一步一步的,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
她雖不屑,但也有幾分忌憚。
阮扶音的手指,緩緩劃過虞明煙黑色薄紗下的一層層肌膚。
虞明煙的肩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皮膚白皙的模樣。
尖銳的指甲刺過,引起女人輕微的戰栗。
虞明煙的雙手,一直遮擋在身前。
她側開了身,“我出不去。”
阮扶音替她想了一個可以出去的辦法,“反正,你這身子也臟了。”
慢慢低語,“用一次跟用無數次,其實也沒區別。”
說這話的時候,不過虞明煙看過來的狠戾的目光。
阮扶音眼底沉靜,似乎習以為常,“你現在最值錢的,不就是這具身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