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司明葉是個男人。”
李牧的提醒只換來沈知然一記嫌棄的白眼。
“你瞎?”
李牧:“?”
“你瞎不等于我也瞎,阿葉是男是女我比你清楚,少關心這些有的沒的,有時間就去查查當年那些人究竟都死絕了沒。”
沈知然眸底的戾氣再次涌現。
本來這些日子身體就不好,總是受傷,這下子臉色更白了。
遠遠望去,竟是有幾分嬌弱,惹人憐惜之感。
常九沒看到遠處來人,只是詫異地看著沈知然,“你是懷疑當年那些人還有漏網之魚?也對,不然那些視頻也不會傳出來。”
腳步聲臨近,常九驚的連忙閉上了嘴巴。
然后看向李牧,眼神詢問:司明葉什么時候過來的?
李牧回以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覺得常九像個鐵憨憨。
司明葉腳步站定,還沒等對常九剛剛的話發表疑惑,沈知然便身子一歪,向旁邊倒去。
司明葉下意識伸手接住。
看到沈知然比剛剛還白的臉色,眉頭微蹙,把人扶穩,一只手扣著他的腰,另一只手貼向他的額頭。
還好,不燒。
“不是讓你等我,瞎逛蕩什么?”
沈知然靠著司明葉,聲音又軟又嬌。
“阿葉,我好累,咱們回家吧。”
“好。”
司明葉把車鑰匙丟給他,“先去車上等我。”
沈知然拿著車鑰匙,沒有動。
“車上有兩箱上次你在電視上看到的三只耗子大禮包。”
“那我去車上等你,你快點兒。”
沈知然拿著車鑰匙轉身走了,連一記眼神都沒給常九和李牧。
常九的爾康手剛伸出去一半兒,就這么僵住了。
祖宗再一次拋棄了他。
偏偏他就是沒法生不起氣。
常九認命地把胳膊放下,難道真的像算命的說的,他天生就是受虐的命?
沈知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司明葉的臉色也逐漸冷凝。
雙瞳一凜,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來自強者的威壓差點兒讓常九和李牧喘不過氣。
“你們倆跟我來。”
司明葉的語氣很平淡,但多年身處上位,讓她不自覺就透出幾分強勢。
不明顯。
可偏偏是這份不刻意的強勢才更讓人下意識戒備,不敢輕易拒絕。
常九和李牧都知道司明葉要跟他們說什么,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這是一間豪華又不失時尚感的辦公室,聽說是專門為沈知然準備的,光是裝修這一間屋就花費了七位數,這數字讓常九咋舌,再一次埋怨他老媽沒給他生一副好長相。
關上門,司明葉坐在主位,常九和李牧坐在她對面。
司明葉雙腿交疊,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很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時不時輕敲兩下,氣質這方面拿捏的足足的。
“說吧,沈知然到底怎么了?”
李牧沉吟片刻,“司家主,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不知你可否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