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葉覺得這個李牧有點兒墨跡。
“你問。”
“司家主，你對小然似乎很好，對他的事情也很上心，我能問問原因嗎？”
李牧就這么緊緊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微表情變化。
“如果你是出于某種目的想要利用小然，那我想也可以到此為止了，你也看到了，他的情況不是很好，如果再收到刺激，結果連我都無法預估。”
真正發了瘋的沈知然會做出什么事，誰也無法想象。
會把整個古武界鬧個底朝天，讓所有人跟著他一起去死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李牧卻深知，從某個方面來講，沈知然就是個瘋子。
司明葉也不隱瞞，“等他報完仇，我會收他為徒。”
她的徒弟，當然要護著。
任何人也不能欺負。
當然了，她除外。
常九和李牧皆是一怔，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
尤其是李牧，眼神突然古怪起來。
那種擔憂比剛剛更甚。
如果他沒猜錯，小然對司明葉的感情絕對不是朝著師徒的方向發展的。
“司家主，這是你單方面的意思，還是……”
司明葉：“我已經跟沈知然說過了，雖然還沒有行正式的拜師禮，但我已經開始教他功夫。”
連司家不外傳的武技都教了。
李牧的鬧中閃過兩個字。
要完！
“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了，現在說說沈知然吧，他到底怎么了？”司明葉催促道：“我時間有限，沈知然還在外面車里等我。”
雖然車里有兩箱子零食，但是萬一沈知然不愛吃，或者很快吃完了呢？
李牧想了想，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小然他有躁郁癥。”
司明葉擰眉，“那是什么？”
對于這些心理上的疾病，她并不了解。
李牧道：“小然小時候的經歷給他形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在他的心里豎起高墻，自己不想出來，別人也進不去，躁郁癥是偏執的，他則把所有偏執都用在了報仇上。”
“不過我發現，司家主你對小然是不同的，他發病時候只對你有反應，只聽你的話，我給他做心理疏導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這也是我愿意把這些告訴你的原因。”
“司家主，我有種預感，如果你肯幫忙，小然也許有痊愈的可能。”
司明葉想的卻是另一方面，“他的病因是什么？如果發病，又是通過什么方式觸發的？”
“他的病因就是小時候的經歷。”
“鐘鼓樓？”司明葉很快聯想到了這個。
李牧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點點頭，“這也是他發病的原因，在帝豪酒店，顧尹就是用當年的事情激怒了小然，這才讓他失控。”
司明葉點點頭，又拋出另一個問題。
“顧尹用一段視頻威脅沈知然，你知道那視頻里的內容是什么嗎？”
李牧剛要說什么，卻被常九給拉住了。
常九對他搖搖頭，“小李子，你說的夠多的了，關于那些回憶，祖宗不想讓司家主知道，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司明葉又換了個方式問，“沈知然身上有很多舊患，是那時候造成的嗎？”
她至今還記得那天沈知然痛到暈厥時候脆弱的樣子。
常九點點頭，“那群雜碎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