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人,不看戲。”傅聞笙冷然應道。
慕何的視線輕落向旁邊坐著的席有幸,話卻是朝著傅聞笙問,“你在這里有關注的人,那她的戲也不看嗎”
“她要是請,我就看。別人請,不奉陪。”對著席有幸以外的人,傅聞笙的言辭是能簡再簡,斷句斷字的節奏更是干脆得如同機器人。
仿佛跟慕何再多說一個字或者一句話,都要消耗他很大的耐性。
他看著也不像慕何那樣好脾氣,富有耐心,完全是一言不合,當場走人撂臉色的意思。
“下一場應該是我們的戲,不讓傅總看看嗎”慕何這次問的人是席有幸。
“他沒空。”席有幸拒絕得比傅聞笙這個被邀請的正主還直接。
這時,傅聞笙突然向前走了一步,低沉了聲,“我說過,你不了解她。”
他抬眼看了看慕何,臉上露出了一分明顯的失望,“之前以為你行,現在看來,也就這樣。”
正面受到挑釁的慕影帝依然面色平靜,渾身氣質淡泊如風,似乎毫不動搖。
傅聞笙的力送出去,砸的就是一通棉花。
他皺緊了眉頭,心里只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無趣至極。
也不知道以前那個和他一起在席氏老宅里長大,驕傲張揚的女孩到底看上慕何什么,最后還嫁給了慕何,成為慕何的妻子,為慕何生子育子。
他愈發覺得席有幸選擇慕何的行為很荒唐,簡直無法理解。
“阿幸,走了。”傅聞笙側了側頭,又給席有幸撂了句招呼。
席有幸嗯了一聲,“不送。我要拍戲。”
“有空我再來。”傅聞笙又問,“探班,歡迎吧”
“隨便。”席有幸答得簡潔,隨即拿回了劇本,已經準備要重新投入看劇本,連頭都不抬了。
傅聞笙徑直走過慕何的身側,離開了片場。
席有幸看著劇本,剛重溫了最近導演和編劇調整過的新段,就感覺到身邊的椅子又坐了人。
坐下的是人是慕何。
她不用轉頭去辨認,都能聞見他身上溫厚深遠的木香。
她現在沒打算和他聊劇本,他們晚上都會待在同一個房間里,劇本有什么新的變化,導演那邊都會及時通知,到目前為止都有預留時間給他們先排先對。
她只是重新再順一遍,再多記幾次臺詞而已。
她沒空搭理慕何,一聲不出。
慕何坐在她身邊,也沒有開口,好像是在等著她先說話。
但她完全將他當作了空氣,不予理會,不放在眼里,就是忽視到底。
過了一會兒,助理黎曉雪端著從附近有名咖啡吧“a”買的拿鐵走了過來,看見椅子上的人是誰之后,她訝異地咦了一聲。
“怎么是慕哥剛才坐在這里的不是傅總嗎”
“走了。”席有幸隨口解答了助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