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一連說了幾個“很好”,像是要直接把他老婆捧上天去。
高墨只能順著再問,“然后呢”
“不管是外表,還是做事的能力,她都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歡她”
“照你這么說,她都完美了。”高墨扶額,看著提及老婆,眼里不斷綻出光彩的兄弟,“老慕,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哦”慕何輕搖了一下酒杯,好整以暇地問,“我以前怎么說”
看這架勢,是要讓高墨掂量著說話。
高墨不由氣結,喝多的兄弟還能這么玩人的翻臉不認賬自己說過的話,自己吞了,還要“威逼”自己的老友跟著一起把話吞了
果然是外白內黑,他還以為君子當慣了的慕何,年少時期的那一些小腹黑心思都跟著變成熟了,專門講大義去了。
“行吧,你以前也沒說什么,就是覺得她作風太強硬啊,太不擇手段啊,老是踩邊界啊”高墨把過去他們聊起席氏集團新風向的時候,聽到過的評價都說了。
差不多就是慕何以前的意思,慕何跟席有幸還沒結婚前,慕、席兩家人也是偶爾會有往來。
慕何其實不喜歡隨便在背后議論人,只不過是他聽到些那些富人圈子里的八卦,正好知道慕、席兩家那時候有聯姻的安排計劃,隨口問問慕何對那個很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老婆的席家千金什么想法。
慕何說的,明顯也是就著傳聞說一說,畢竟見過面,席有幸的行為舉止也確實和傳聞中的那樣沒什么差別,孤傲高冷,少有親和。
慕何曾經說過,這樣類型的,恐怕會合不來,他吃不消這種脾氣。
再后來是慕家生意上出了大問題,慕何臨時擔任總裁的位子,處理一些麻煩,工作上,他和席有幸也會有些交集。
席有幸對待工作更是步步雷厲,毫不手軟,不知轉圜,其實也算是很典型的商人做派。
但慕何更講究包容,皆大歡喜的方式,也更看重道義和仁心。
而席有幸什么條件都敢利用的“膽大妄為”,他是覺得太過尖銳,容易四面樹敵,便曾經和高墨聊起,認為她在有的事情上做得太過,性子太極端了,物極必反。
可以說,過去的慕何確實不太欣賞席有幸做事緊逼,不留喘息的壓迫式作風。
然而,如今的慕何經過許多事,和席有幸之間的距離比以往更近,他也看見了更多,了解了更多,心態已不再像最初那般片面和偏頗。
“在其位謀其職,她做的其實也不算錯,只不過是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
慕何低嘆出聲,仿佛心有寬慰,慨然自省般地接著說道,“是我固執了些。她之所以會是那樣,也和她成長的環境有關,是我想得太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