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靠在椅子上,抬眼望著闖入會議室的男人。
四周都是紛雜細碎的議論聲,擾得她耳膜生疼,心頭更是發悶。
她神色顯得極其不悅,手里的鋼筆敲上了桌面,警告眾人閉嘴。
一群員工都是她的下屬,見她隱有發飆的趨勢,連忙噤聲,面面相覷著。
他們是被消音了,但走進會議室里的慕何卻緊接著開了口。
“我來這的目的很簡單,有一件事”
啪的一下,席有幸把鋼筆摔倒了桌上,她不再看慕何,而是冷眼睇向身旁的秘書。
秘書李瑤跟隨她工作多年,培養出了一定的默契,很會看眼色,收到這種無聲指令的當下就能極快地應變。
李瑤立即起身遣散會議室里的所有員工。
雖然人人滿心好奇就想吃瓜,但更在乎自己的飯碗。
畢竟這是在集團內,胳膊擰不過大腿,除了那位身份和關系特殊的傅總之外,誰都沒有勇氣違抗總裁的命令,迅速地撤出了會議室。
不過幾秒,會議室就空了。
只差一個傅聞笙,人依舊穩若泰山地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傅總”李瑤出聲提醒道,“席總的意思是清場,所以您”
“傅總可以留著。”慕何忽的替席有幸改了令,接著走到桌邊,坐到了另一側距離席有幸最近的空位上。
“我和有幸的關系他很清楚,下面的談話,他要是有興趣,有幸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李瑤默默地看了一眼老板,本以為按照老板和傅總的交情,很有可能真的同意傅總留下。
卻沒想到席有幸徑直沖傅聞笙扔了一個眼神。
傅聞笙幾乎是即刻理解她的意思,沒有多猶豫一秒,便起了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秘書李瑤連忙也退出了會議室,并謹慎地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留在門外幾步遠的距離守著。
眼下,會議室內只剩兩個人,席有幸面若寒霜,慕何溫和盡褪,無論是誰,擱在這時顯露出來的情緒都很差。
席有幸是不屑去遮掩,慕何是面對著她,不愿意多作隱瞞,而且他現在很有必要讓她感受到他的不滿。
對于她不解釋不溝通不交流,直接躲到國外,一點消息都不給,任何聯系方式都不留的行為,特別不滿意。
他把席有幸派來阻攔他的保鏢撂倒后,在來的路上確實打定了主意,那些話不是說笑,他是真的會在她的會議室里,在她的下屬面前說清他們的真實關系。
如果不是那些員工撤的速度太快,如果不是席有幸由始至終都拒絕多看他一眼,讓他心神混亂,他不會就此作罷。
而現在,她依然用格外冷漠的態度對待他,仿佛他在她眼里,是個讓她極度厭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