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他一個解釋,她更不應該用這種糟糕的態度對他。
慕何沒有多余的耐心再等待,很快就壓著聲問了一句,“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嗎”
席有幸面色極冷,一雙色彩飽滿的紅唇抿得很緊,代表了明確的拒絕交談的意思。
即便慕何強行進入了會議室,還用那種“脅迫”的方式逼得她不得不及時讓秘書清場,她也沒打算真的和他說話。
“我應該有權利知道,你對我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
慕何盡力嘗試和眼前的妻子進行友好的溝通,但他的妻子脾氣一向很冷,一旦真的打算冷著誰,就會張開滿身冰冷尖刺,毫不留情地扎人心窩。
他突然覺得又回到了過去他們關系最僵化的時候,甚至比那種時候還要棘手。
過去席有幸還會和他爭執,可現在她好像執意要在他跟前當個啞巴似的,任他怎么敲打,都不肯給予一絲回應。
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低下了聲,“有幸,如果我做錯了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什么事我們都可以好好商量,不要用冷暴力的方式。”
“從在楓山的那天開始你就不對勁,半個多月了,你不讓我找你,我就找不到你,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或者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你誤會了還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說出來,好嗎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開了嗎我們之前好好的”
“是你還沒想明白。”席有幸終于在他的絮叨聲包圍之下,不耐煩地出聲打斷,“給你半個多月,是讓你冷靜,想清楚,不要再糾纏沒意義的事。”
“什么是沒意義的事”慕何皺直了眉宇,“我們的感情嗎”
“廢話。”席有幸冷聲厲叱,像是特別反感他的某些措辭。
下一秒,她驟然起身,就要繞開桌子,往門口走去。
慕何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有幸,你到底在說什么”
“聽不懂人話嗎。”席有幸被拽得停在原地,卻沒有側回頭看他,“人話聽不懂,別人做的事看不看得懂半個多月這樣,就是不想讓你煩著我,你覺得還能是什么意思”
“席有幸。”慕何被她的惡劣言語刺得太陽穴漲疼不已,語氣隨即變重,“我是不愛發脾氣,但不代表你說什么話都傷不到我,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
“不要用這種哄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席有幸冷然道,“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的道理,還用別人教嗎大影帝”
慕何瞬即睜大了瞳孔,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女人,“什么好聚好散你想干什么”
“就是很容易理解的字面意思。”席有幸勾起唇角,諷刺地問,“不如換我問你,要怎么樣,你能答應不糾纏這些事,離婚的話,能斷干凈嗎”
慕何霎時愣住,心中更多的感想并不是訝異,從她突然做出遠離他,舍棄他的那些舉動開始,他就隱約意識到了她的目的。
她是在表示,她要結束他們的關系,分清界限,分道揚鑣,也就是很有可能是離婚,盡管他根本不明白為什么情勢會急轉直下。
但席有幸一直是這種脾氣,如果決意做什么事,就會這么毫不遮掩,表現得特別極端。
他不肯承認,事實卻還是擺到了眼前。
“你胡鬧”慕何猛地拔高了聲調,大斥妻子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