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著艷麗奇俏的容貌,曼妙慵魅的氣質。
燕司令好似被她攻破了心防,覺得她就是一個待他去解的謎。
魏一橋對著這位年輕有為,戰績卓著的燕司令總是柔軟順從的。
比如此刻,她剛受到噩夢的驚嚇,甫一清醒就撲入了燕尋焰的懷抱,低著聲說,“現在記不清了,就記得那種感覺,很可怕……”
“是嗎?”燕尋焰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纖細的手臂。
他的手上應是帶著常年作戰累積而生的薄繭,刮過她細滑的肌膚時激起了一片片的顫栗。
燕尋焰一邊用著有情人之間最親昵的動作安慰懷里的女人,一邊仔細地用雙手體會著她當下的感受。
他緩著聲,自語般地說,“但我覺得,你好像不止是害怕。”
“你不會沒做過噩夢吧?噩夢就是嚇人的,除了讓人害怕還會有什么?”魏一橋輕輕地嚀著,笑他的老古板,見識少。
說完,她像是擔心他會生氣,又多奉承了一句,“不過也是,燕司令膽子那么大,怎么會做噩夢呢。”
“這次你猜得不對。”燕尋焰卻否認了她的話,“噩夢我做過。就在我創立烈焰軍之前,我也經常做噩夢。”
“那個時候,世道比現在還要更亂些……”
魏一橋安靜地聽著他講述那些不堪的往事,隨后抬起手腕,圈緊了他的腰,手心向上,慢慢地拍按著他的背。
“不怕了,尋焰,不怕……”她的語氣聽著仿佛是對他遇到的不幸感到十分的悲憤,更是對他憐惜極了。
“過去怎么樣已經不重要,忘記過去,你現在是烈焰軍的司令,你有權,也有木倉,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燕尋焰突地握緊了她的手臂,反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他俯視著她,眼里的溫柔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變成了邁入戰場中,最常見的殘酷冷冽。
“過去很重要。”他一字一頓地向她說出這句話。
意有所指,又著重強調一般,他一手嵌緊了她的五指,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魏一橋,魏、一、橋……”他喊著她的姓名,連續喊了幾遍。
他的身子俯得更低,離她更近,就快要碰上她的鼻尖時忽的停住,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這一刻,她眼底映著的分明應該只有他一個人。
可他卻清楚地看見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從那個人的模樣能看得出,該是一個五官平凡,耿實質樸的男人。
“你也忘了過去,忘了自己的師父嗎?”燕尋焰沉下聲,話里的每個字都仿佛醞著蓄勢待發的風暴。
只見魏一橋傾城絕艷的面容上乍現如夢初醒般的恍惚。
她俏皮地喃笑起來,又朝壓制著她的男人故作不解地眨了眨雙眼,“尋焰,你這是在跟我剛才的噩夢吃醋么?”
“你知道這個小縣城百年前是什么地方嗎?”燕尋焰卻是答非所問,“百年前的這個地方,叫一橋鎮。”
他湊在她耳邊說話,與此同時,左手依舊保持著曖昧的節奏,或輕或重地撫摸著她柔嫩如嬰兒的臉頰。
就像平常那樣,看起來不過是在和她挑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