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席有幸睡著之前,他們幾乎都是隔著那條無形的“三八線”各自入睡。
大概是知道清醒的席有幸不會輕易妥協,收斂身上的尖刺。
慕何只能選擇在妻子入睡后,舍下他的君子作風,才能順利地抱人入懷,安穩入睡。
這段時間席有幸已經適應,忍耐力也大大地提高,最終養成了現在最新的忽視慕何的習慣,甚至都可以達到心如止水的境地了……
抹完護膚品后,席有幸再用毛巾擦了一遍快干的頭發,隨后掀了自己的那床被子,背對著慕何,躺到床上,順手關掉床頭燈。
燈剛關上,身后就響起了輕微的窸窣聲。
席有幸心里乍驚,腰部倏地一沉,已經被人橫臂攬住。
“干什么?忙一天了,你不累我累。”席有幸語氣不快,依舊緊闔著眼皮。
慕何沒有回答,箍在她腰間的手臂愈發用力,在黑暗中張開的那雙眼,仿佛比夜色還要黑沉。
他緩緩地舒動喉中的濃渾,俯身吻了一下席有幸的長發,接著抬手撩開了一半,滾燙溫軟的唇瓣印住了席有幸的后頸。
席有幸頓時身體一僵,隨即睜了眼,聲音里含了怒意,“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何默不作聲,雙唇再次移動……
席有幸揪緊了指尖,肩頭顫了又顫,忍無可忍地翻身推人。
她才一動,就被慕何握著手腕,反壓在床頭。
這場景像極了今天他們演的,最后的那一場戲。
房間里沒開燈,窗戶也是緊閉的,此時一絲光線也沒有,席有幸不太看得清慕何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從他身上迸散出來的躁意。
慕何的呼吸也是沉悶的,連帶著輾轉在她頸邊的每個吻都捎上了沉甸甸的滋味。
席有幸渾身難耐,咬牙忍下好幾次闖到嘴邊的話。
她不是未滿十八的純情小女生,很清楚在這種境況下,張嘴不一定能把話說完整,還會冒出奇怪得讓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的聲音。
然而,慕何的舉動越來越過分,不僅逾矩,還親熱至極……
席有幸滿心震驚,十指緊縮著,眼看就要低喝出聲,卻突然被抬起頭來的慕何對嘴撲了個正著。
慕何的深吻令她四肢發燙,頭腦漸昏……
當她臉上的冷厲羞惱統統化作無盡迷茫時,他在她耳邊動著嘶啞的嗓音,“你要多久才能適應?”
他的意思是她要多久才愿意承認對他的心意,信任他,并且真正地接受他?
聽一半漏一半的席有幸抿動酥軟的齒關,慢吞吞地問,“什……么?”
“我不等了,好嗎?”慕何伏到她的臉邊,纏綿地繞著她的唇,聲音變得更低,“有幸,別讓我再等了……”
說完,他用力地覆住她的唇瓣,蠻橫地掠奪著她更顯急促的氣息。
席有幸已經什么都聽不清,也無法再去冷靜地思考他究竟說了什么話……
高傲冰冷的席大總裁這一晚被慕影帝的吻弄得丟盔棄甲,仿佛置身于火海,被焚去了嵌在外圍的寒霜堅壁。
“慕、何……”
她嗔著聲,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時,懷抱著她的男人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呼吸逐漸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