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反反復復,她眼睫顫著,眼里水意迷花盛開,早已數不清具體被慕何糾纏了多少次。
等到慕何肯真的停下來,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托在她的臉頰邊,一點點撫過她臉上的艷色,喉頭不由得緊了又緊,沉得悶出了一聲。
“這樣……還會覺得我對你是責任?嗯?”
他的聲音比吻她之前更低啞更緩慢,那雙飽含儒雅風致的眼眸里盈滿了她的身影,好像此時此刻只能注意到她一個人。
他的眼神坦露出了他內心的渴望,他也不怕讓她看清,如果她還看不清,他也不介意繼續用這類更直接有力的方式再作表達。
席有幸眼角都是濕的,嘴唇不動都發麻酸疼,全留著被慕何蹂躪親近過的痕跡,本就已經處于心悸不靜的狀態,他問的話讓她的心跳一下子提快。
——識時務者為俊杰。
她立即咬著牙重重地擲下每個字:“不、覺、得。”
慕何臉上恢復了春風化雨般的笑意,又成了那個從容溫和的斯文君子,好像這一通熱吻,也卸盡了他周身的緊繃感,神態顯然舒緩了很多。
他擁著她,低低地嘆息著,掌心愛撫著她的肩背,幫她梳理著凌亂的長發。
表情是君子,就是手不太老實,撥頭發不單是撥頭發,總要揉一揉她的臉,捏一捏她的耳朵。
席有幸則是緩過氣來,又擺上了滿臉的嘲諷,“你的老實哪去了?不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大好君子嗎?慕影帝,你的手老實嗎?”
慕何不反駁一個字,安然地受著她的嘲諷,也不停頓哪怕一秒鐘,勾挑起她的發絲,動作溫柔地順平后,依舊會微微笑著用指節親昵地蹭在她的臉頰邊。
席有幸不太自在地撇開了視線,隨后又叱問:“你到底是怎么上我車的?你把司機弄哪去了?”
“我讓他先出去轉轉。”慕何淡聲解釋道。
“誰準他聽你差遣的?!他該聽誰的,拎不清嗎?!”席總瞇起了雙眼,端出了架子,一副被人挑戰了權力,要攜怒問罪的兇厲模樣。
“忘了跟你說,爺爺讓他以后優先聽我的安排。”
慕何的又一句解釋及時地堵住了她緊接下去就要脫口而出的斥言。
她暗腦不已地抿住了嘴角,心里對爺爺的奇怪行徑打上了一百個問號。
“在電梯里,你……害怕嗎?”這時,慕何突然又問。
他始終記得那個孕婦說過的話,他剛抱上她的時候,還觸碰過她的手,確實是比平常的溫度都要更低,好在他纏著她鬧了這么一會兒,已經回溫了不少。
“問什么廢話。”席有幸不耐道,“剛才你是不在沒聽見,還是你三十歲就耳背了?”
慕何無奈地隨她懟著,隨即把她的長發梳理整齊后,才從口袋里摸出那條銀鏈子,趁她故意不看他的時候,將鏈子掛到她的左手腕上,迅速地為她戴好。
席有幸感覺到手腕一涼,低頭一看是之前被她丟掉的鏈子,頓時臉色不快,寒了聲警告,“慕何,你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