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什么?誰說我要找回這種東西?”席有幸嘴硬地表達了不屑,逐漸擰得更緊的手指卻昭告了她的驚慌失措,“我不用習慣這些,你也不用。”
“我們都不需要。”她著重地強調了最后這一句話。
“需要。”慕何把話說得更重,帶著她進了大主臥,直接轉進了浴室中。
他知道她愛干凈,隨后親自把她抱進浴缸里,替她放好了溫水,再接下去……就被激烈炸毛的她直聲趕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發什么瘋,但也不可能接受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坦誠相待。
慕何沒有再堅持,去了另外的浴室。
等他再回到主臥的時候,席有幸已經換好了家居服,正盤腿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正在處理公司的事,一副很忙碌,沒空閑的架勢。
慕何看懂了她要表達什么,卻依然伸出手,拿走了她的筆記本。
“很晚了,什么工作都可以明天再說。”
這是他第一次強硬地干涉她的工作。
席有幸當然不會老實地任憑他做主,就要揮手把他擋開,重新拿回自己的筆記本。
卻沒想到又被他捉著手,壓回了床上。
他把她罩在懷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動作雖然很不客氣,眼神卻很溫柔,輕輕地回繞在她的臉頰邊。
滾燙的熱度從他們接觸的部分蔓延開,比慕何的眼神更柔和的吻一點點地落下。
席有幸的目光漸漸泛著迷亂空茫,耳根處升起熾熱,讓她心慌氣亂,終于從那片意外撲來的混沌中咬牙掙脫出來。
“慕何,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說你想給我什么,我都不需要。”
然而她的冷漠卻沒有成功地嚇退他。
“你需要。”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底氣,說得如此堅定,好像他真能看透她的心。
“你需要。”他重復道,“因為你——你和我是夫妻。”
“別再拿夫妻說事!”席有幸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言辭驟轉尖銳,“我們當初為什么結的婚,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別忘了,當初也是你提出的約法三章。”
“要不要我給你回憶一下?第一,婚后互不干涉,在不影響家族聲譽,不損害對方利益的情況下,可以各得自由……”
“第二,盡可能維護夫妻關系的形象……”
“第三,不必履行特定的夫妻義務,但可通過協商享受既定的夫妻利益……”
“繁雜了點,我再給你簡化翻譯一下。”席有幸冷眼看著慕何臉上凝固的神情,卷起嘴角,繼續嘲弄,“第一,最好不見面,第二,該演夫妻的場合就好好演,第三,不生孩子,減少牽連。”
慕何皺緊了眉宇,指出她話中的變數:“我們后來有了子衿。”
對于他將下的這一軍,席有幸徑直嗤笑道:“慕子衿是怎么來的,是不是也需要我幫你回憶?”
“不是。”慕何的聲音忽的遲滯,他沒有忘記,“子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