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飛鷹就著水啃著干硬的肉干,洞子里的其他弟兄也都寂靜無聲,默默吃著東西。
山洞外的大樹上有人巡邏,謹慎的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昏睡的蘇月菱悠悠轉醒,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幾人也已經習以為常,撐著地面艱難的挪了一下身子。
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上面敷著不知名的草藥,似乎只能止血。
蘇月菱低頭看了一眼傷口,蒼白的臉上扯起了一抹苦笑,看向了飛鷹等人。
眾人瞬間會意,轉過了臉,看向了別處。
蘇月菱緊緊咬著唇,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挪到了山洞里的小角落,那里挖著一個小坑,是專門用來讓她如廁的。
這群人是徹底斬斷了她逃跑的機會。
她握緊拳頭,臉色憋的漲紅,眼里滿是難堪。
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可是為了報復齊國陛下,為了讓他后悔追殺自己,這一切都只能忍。
只要活著就能找機會逃走,一定可以!
蘇月菱閉了閉眼,麻木的走向小坑,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極大的限制了她的動作。
好不容易重回位置,她已經出了滿身的汗,衣服都打濕了。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走?”
蘇月菱扯了扯飛鷹的衣角,柔著聲音問道。
她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飛鷹,里面好似盛滿了情意。
過往她就是靠這一招俘獲了那些家伙,讓他們心甘情愿為自己叛變。
只是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衣衫凌亂布滿血跡,頭發上沾滿了草屑泥土,臉上也是灰撲撲的,還一身臭味。
當然,即便她是原來的模樣,飛鷹也不想多看她幾眼。
“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少打聽。”
飛鷹木著臉瞧她一眼,將衣角扯了回去,和她拉開了距離。
這種人詭計多端,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
蘇月菱掐了掐掌心,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我……我只是怕我的傷熬不到離開的時候……”
這些人不殺她,肯定是想讓她活著被帶走,而不是一具尸體。
這般一想,她就虛弱的靠在了墻壁上,輕輕的咳嗽起來。
那模樣,好似一株隨時都要凋零的殘花。
飛鷹聞言又瞥了她一眼,壓根就不想搭理她,只是冷漠的丟給她一小塊肉干,隨即便抱著雙手靠在了墻壁上,閉上了眼睛。
其他人也是看都不看蘇月菱,對她的嫌棄肉眼可見。
蘇月菱臉色一僵,忍著怒火從地上拾起肉干,小心的拍掉了上面的灰,放入嘴中啃了起來。
干硬的肉干讓人難以下咽,劃著喉嚨才被吞了下去。
這心酸的處境讓蘇月菱眼眶驀地一熱,心中的恨意瘋狂肆意增長。
等她重新振作起來,這些人通通都要死。
還有那個清歌郡主!
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已經挺過這一關了,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瞇了瞇眼,看了看堆在洞里的那些糧食。
她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糧食運回大楚,到時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