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王栓子,鼓動我去的馮寡婦家!”
“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在耳朵邊上提那個馮寡婦,我哪里會惦念本家兄弟的老婆!”
說到這兒,連張燈官都被自己的謊言給說服了,他將腰桿挺起,越說越篤定:“對!還有那個馮寡婦,若不是我每次經過她家門口,這小浪蹄子總是推開門朝著我拋媚眼,我怎么可能犯這種……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族老爺爺!大壯哥!這真不能賴我啊!!我也姓張,是自家的人啊!”
“若不是旁人勾引著我不學好,我可不敢做這么多的壞事兒啊!”
此時,張燈官聲淚俱下,仿佛早起時……那村中一霸不是他一般。
聽完這番話,王栓子弄明白了,這場內到底發生了啥,卻也刷的一下,嚇出了一身冷汗。
自家的大哥這是在說啥?
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邊兒坑嗎?
最初時,大哥偷摸到馮寡婦家外的時候,自己可是勸阻過的。
若不是馮寡婦那小娘們沒怎么反抗就從了,他是打死也不敢攛掇著張燈官干這事兒的啊。
現在,若是真被張燈官把這個罪名給坐實了,自己會有什么的下場?
想到這,這王栓子驚的接連打了兩三個哆嗦。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自救!
這當大哥先不仁,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小弟的也不義了。
想到這,王栓子鼓起勇氣拋卻了對張燈官所有的敬畏,張著大嘴,扭頭就朝著王家族人們的所在……喊起了冤:“舅爺,救俺!俺要被張燈官給陷害了!”
“這事兒不是俺挑唆的!不信你盡管問!
他們兩個咋個勾搭的,又是哪一日認識的,啥時候成事兒的,俺都知道!!”
“俺王栓子再怎么不成器,也沒欺負過村里的小媳婦啊!
若說俺欺男,俺承認了!
一個老爺們打不過俺,就要老實的受欺負。
可是俺從來不霸女啊,欺負女人,算什么好漢!”
這句話說得倒是真的。
王栓子雖說總跟在張燈官的身后惹事兒,可是張燈官平日里做的十件壞事兒里,王栓子也只選擇性的參與了五六件。
這么一想,眾人的目光又轉回到了張燈官的身上。
在張燈官被駁的有些詞窮,想著用什么法兒將罪名轉移的時候,那位從一開始就目光呆滯一言不發的馮寡婦……卻爆發了!
“你這個騙子!”
馮寡婦聲音不大,眼中卻充滿了失望與憤恨。
她仿佛有些難以置信,又仿佛有些了然,顫抖著嘴唇,將質問的話擠了出來:“你說,是俺勾引你的?
好啊,好,張燈官,你可真有良心啊!”
“當初俺男人死的時候,俺都想著卷包袱卷兒回家的。”
“是不是你欄在了俺家的門前,跟俺說,你舍不得俺,早就相中了俺,若不是娶兄弟媳婦的名聲說出去不好聽,你早就跟族老們說要跟俺一起過了?”
“行,自當俺這人傻,你說的那些話俺信了!”
“可是就算俺被人抓住了,俺也沒說過你的一句不是啊!”
“誰讓俺真的就水性楊花了呢?誰讓俺就喜歡你張燈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