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官實在是太吃驚了,他曾經設想過自己的暗哨能夠聯系上初家的人,但是并不曾對初家的下人們抱有任何的希望。
就算是他們得到了一定的人身自由,那也是給山寨里邊賣苦力的存在。
田副官聽說那抱犢崮所據守的山脈之中,還有一些小型的礦脈。
從初家劫掠過去的工人,估計大部分都被填充到黑礦場那邊去了吧。
誰成想,在初家的佃農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人才啊。
可是這個人可不可信呢?
他為什么愿意去當一個土匪呢?
良民哪里有這樣的膽子。
想到這里的田德亮就盯著徐德標說到:“你將這個人的情況與我仔細說說。”
“若是覺得靠譜,我再讓人去查查他的底兒。”
“真是個機靈的,咱們就用上一用。”
得了令的徐德標自然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這人自稱王栓子,就是初家鎮轄下的丘村人。”
“我們在抱犢崮山下的鎮子那開了一喝茶的攤子,早起也會賣點餛飩包子的早點。”
“這攤子中上到老板下到小兒找的都是初家鎮附近村鎮出身的兄弟。”
“長官讓他們時不時的露出一下鄉音,看到有疑似抱犢崮寨子上下來的人,就多套套近乎。”
“這不,一來二去的就聯系上了。”
“而這個小子說來也是奇怪,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往外邊傳信。”
‘’只可惜這抱犢崮的土匪,管得挺嚴。”
“像是他這種剛入伙的人,走到哪都有老成員跟著。”
“這小子人倒是挺機靈的,見著我們小二的多暗示了幾下還是回家好,他竟是主動的讓我們給他家里邊人傳信。”
“只不過這個信息,怎么聽都像是要引起他的東家初家老爺的注意。打著將這土匪一鍋端了,把他也救出來的心思。”
“我們小二見他心在曹營心在漢,一來二去的就試探到了一起。”
“后聽了他的話,那一次與他一起被捆上山的漢子足有百八十個。”
“可是混了這近兩個月之后,也只有他一個混到了一個能跟著大部隊出門的地步。”
“初家在聊城附近的佃農,全都是老實人。”
“這其中大半的被抱犢崮的人給當成運送物資,挖礦,采伐的工人來使了。”
“幾個初家的工頭和管事的,對方不敢用,又因為的確是有點本事,就給打散了,分在了十八山寨中的各個小山頭中,給抱犢崮干活,算賬去了。”
“至于剩下的七八個像是王栓子這樣的混子,哦,對了,這個王栓子是因為在自己的村子里惹了眾怒,被村老們給壓到初家去勞動改造去了。”
“誰成想剛有些改過自新的趨勢,這人就被擄上了抱犢崮那山頭上了。”
“原本那王栓子也不愿意當土匪,只不過內里的形式讓他迫不得已,就入了伙了。”
前面的內容沒什么稀奇的。
若說這響馬土匪,入了綠林的故事,隨便一個人的拿出來都比王栓子這個要精彩。
但是徐德標說的這最后一句,可是真的引起田德亮的興趣了。
“哦?這入了匪不是被逼迫的,那還有什么旁的說頭嗎?來說出來給大家伙聽聽,這個叫王栓子的得有多為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