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層的劉明珍此時是那么的絕望,她真后悔自己這個永遠都收不住的脾氣,以及一碰到男人就不清醒的腦子。
而當她將愚蠢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才想起來,做了蠢事兒之后,她即將面臨的后果。
現在的她必須要想辦法去彌補。
只可惜,只學會了吃喝玩樂的她,腦子中卻是一盤的漿糊。
她想不出來自己接下啦要如何的應對,只是有些木然的讓自己走下去,想要跟大家再解釋一下。
只是,一切都晚了,仿佛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觸發點一樣,讓初老爺對于自己的姻親,劉家的愚蠢的行為忍受到了極限的一個可以宣泄的節點。
而這個節點一旦被人觸碰開來,就別再想著初老爺要將這泄洪的閘口再給關閉起來。
所以,當劉明珍結結巴巴的想要為自己剛才的言語做出彌補的時候,坐在大廳居中位置的初老爺只掛著與初雪一樣和善的笑容,對著劉明珍說了同樣的話語:“初忠,將明珍小姐送回家去。”
“小孩子實在是太任性了,誰家過年不跟自己的父母一起度過呢?”
“畢竟她總是姓劉的不是?”
“夫人,你不能太過于溺愛明珍了,想想你的大哥,現在找不到明珍,應該是多么的著急啊。”
眨眨眼睛的初夫人皺著眉頭,以往她總喜歡護著的小姑娘,在今天看來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
是,她很愛她的侄女,但是與自己的女兒相比,那種喜愛也只不過是范于表面罷了。
于是,當自己的丈夫做出了這個建議之后,她并不曾出口阻攔。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去找自己的哥哥討要一個說法,只是將人送回家去,就已經是十分的寬和仁善了。
劉明珍看著場中的場景,嘴唇微微的哆嗦了兩下。
她的臉頰,她的全身,再也不復自己最為驕傲的,那抹名為明艷的紅色了。
她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般,垂著頭,被初家的管事的塞上趕往初家鎮的馬車,看著身后的初家公館距離她遠離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瞧不到它的蹤跡。
坐在馬車上的劉明珍捂著臉哭了起來,她的心中帶著怨氣,并詛咒將其送走的初雪,在過這個年的時候,也沒有多好的心情。
只可惜,劉明珍大概是想錯了,在將自己最討厭的人送走了之后,初雪不但沒有任何的沮喪,反倒是十分開心的與家人們匯聚到了一處,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著準備。
而這個并沒有在主宅中度過,全家加上邵年時也只有五口人能夠上座的除夕晚宴,就在一片祥和融洽的氣氛中度過了。
通過這么幾天的相處,除了初邵民這位當大哥還有些別扭之外,其他的人很快就接受了邵年時的存在。
現在,酒足飯飽的邵年時正跟初家老爺坐在客廳的一個小角落中,聽著城內傳過來的斷斷續續的鞭炮聲,說著邵年時大年初五就要開啟的新的旅途。
“怎么想起來辦紡織了?”
“不會是王栓子那個妻管嚴故意為難你的吧?”
“若是你不想做這一塊的話,”說這話的時候初老爺還小心的往自己夫人的所在瞧了一眼,發現他的那位活潑的夫人正拎著一條漂亮的珍珠項鏈往初雪的身上比量著的時候,就壓低了聲音跟對面的邵年時說道:“你完全可以嘗試著做南北皮貨與土特方面的生意。”
“你也知道,初家的藥材與醫藥鋪子的生意都是一個整體的。”
“但是我從沒說過,劉家雜貨商行當中有關于名貴藥材的收購與攜帶到內路銷售,那是得到了初家的允許,并將其切割出來的利益。”
“若是你有擴大手中的財富與產業的打算的話,完全可以嘗試著收購一下劉家手下的產業。”
“那些產業的前景可不只是現在它所呈現出來的那么的疲軟。”
“這些本來能夠營業的行當,愣是被我那個愚蠢的大舅哥給經營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以前因著親戚之間的情分,我從來不去過多的關注劉家手下的財富的。”
“但是這幾年,就因為我的手下留情,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那些本應該賺錢的東西,卻被沒有設么情分的其他的商人給搶走了。”
“你若是想要再進一步,不如從劉家那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