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濟城,你在我公館之中,張宗昌是決計不敢動你的,哪怕他投靠了外國人也沒用。”
聽到于此的邵年時心下一凌,但是口中卻是滿不在意:“伯父,沒有那么嚴重吧?”
“王翰章部可是多年未曾起鍋戰事,修養了多年的老牌軍閥了。”
“更何況海上還有南叛而來的渤海艦隊的直接指揮者溫樹德。”
“他們兩人一海一陸,交相呼應,當初王翰章能讓溫樹德進咱們的渤海灣,所為的不就是替北方政府再拉攏一大塊的海軍勢力嗎?”
“這張宗昌手中可是沒有海軍的,他此番東進,是死是活可真是說不準的。”
誰成想初家的老爺卻是嘆了一口氣:“日本人早對張作霖不滿,動手之期就在咫尺。”
“張宗昌突然東進,必然與日軍的行動串聯在一處的。”
“我怕這次陸上有張宗昌,海上有日軍艦艇連隊。”
“就溫樹德那個怕死的草包,他的膽子早就在北洋時期被外國的艦艇給打破了膽子了。”
“日軍甚至都不需要發射一槍一彈,他只需要將艦艇開到渤海艦隊的海域之中,這溫樹德的渤海艦隊就一動都不敢動了。”
“此番動作,王翰章怕是兇多吉少了。”
“為避免張宗昌順勢動作,你還是速速返回到濟城為妙。”
“好!伯父,我不日返回。”
邵年時并不是聽不進去勸的人,他對于初開鵬的崇拜與尊敬,那可是都放在心中的。
沒有人知道,這位年輕的商人對于這位未來的岳父,甚至還有一份不少的忠心。
邵年時在掛掉了電話之后,就迅速的回返到了廠子當中,與陳介夫將后續的工作給徹底的交待了。
“紗廠的銷售渠道已經打開,日本紡織廠的工人的接洽我轉手到你這里。”
“待到我與蘇樹偉和鄧明恩交待完畢了,就由你作為咱們紗廠的代表跟對方接頭吧。”
“那些個工會中的紡織工人可都是熟手,工資就按照青城市工人基本工資來進行調節就成。”
“我是真不能再在青城待下去了,我跟你不同,若是真被張宗昌得了勢,我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對于邵年時的擔憂,陳介夫是心有體會,本身廠子就已經穩定下來了,他自然就將剩下的瑣碎給承擔了下來。
當天晚上由著邵年時的帶領,就與青城的愛國工會的組織人以及日本紗廠工人的領頭人取得了有效的聯系。
見到這邊的事兒大致無礙,早早收拾好包裹的邵年時,甚至都沒有與中山路的于小姐再次碰頭,就頭也不回的拎著行李踏上了返回濟城的火車。
待到邵年時下了車來,先由著初家的仆役直接給拉到了公館之中,待到第二天才剛修整好的時候,就傳來了張宗昌部與王翰章部于青城郊區交火的消息。
此時誰還去管那六家開不了工的日本工廠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山東督軍與青城守備之間戰爭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