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一水的顏色都灰撲撲的車開走了之后,卻是從大門口處就傳來了一陣的驚嘆之音。
幾個小伙子那叫一個好奇啊:“怎么了,怎么了?”
姿勢也不是一開始的歪七扭八的,反倒是湊著頭的往門外的方向瞧去。
“哎呦我去!”
此時,從大門口處緩緩的駛進來一輛乳白色的加長林肯。
全廣州,不,就算是全中國,也是少見的款式。
而跟在這速度不快的林肯后面的,是一水,男的穿黑,女的穿青,樣式不失禮,儀態也不失禮,特別能體現一家的底蘊。
就這樣的排場,可真不是手中有人或是有錢的暴發戶能比的。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掛在了這輛車上的時候,這輛嶄新的加長林肯就緩緩的停在了禮堂大門處,鋪設的紅毯前方了。
到了這個時候,原本還鬧哄哄的大門口處竟是莫名的就安靜了下來。
這車身停穩了,那負責開車的司機就先拉了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這司機為了應景,竟是穿了一身與車身一樣顏色的白色禮服。
帶白手套,白色禮帽,當中扎一條月白色的腰帶,別提有多精神了。
他順著駕駛室的一側,將后座的座位給打了開來,人們見到這車門一開,就率先伸出來了一條大長腿。
緊接著身子這么一探,一穿純黑色燕尾禮服,腳穿同色漆皮小牛皮鞋的男人,就從后座上站了出來。
只是他雖出了車門,卻并沒有立即離開,反倒是朝著車門內遞出一只手,將另外一個人從車廂內給攙了出來。
這黑色燕尾服男人的手中,攙扶著的是一雙纖纖玉手。
帶著雪白的真絲手套,應著這一攙扶,輕盈裊娜的就從車中走了出來。
其中儀態規范,足可以讓所有入場的女賓們感到汗顏了。
這中國古典禮儀與個人體態之間的融合,仿佛清風拂竹林,別提多麼的清雅秀麗了。
而這位儀態萬芳的姑娘,也只不過是她自身氣質體現的開始罷了。
待到這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的時候,她十分自然的將手挽住了那位男賓撐起的臂彎,將淡紫色的裙擺往上微微一提,跟隨著燕尾服的引領就往鋪設了紅毯的禮堂臺階上走去。
也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看清楚了這般排場下的來人幾何。
是他們從未曾見過的生面孔。
這男人身量很高,足有一八五以上的個頭。
在普遍個子不高的南方,很是有鶴立雞群之感。
最難得的是這份高卻沒有丁點的消瘦孱弱之感。
這西式包身的燕尾服,一瞧就是好手藝的老裁縫給應著身材改制的,那是合身裹體,是有腰有臀。
衣服一合身了,結實的身板不也就體現出來了。
應得那禮堂內聽聞了風聲擠出來看熱鬧的交際花,名媛群以及各方的太太們,是目光漣漣,手中的扇子在胸前扇的都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