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男人卻是有主的。
他帶著的那位女伴,只是往前走了幾步,大家的目光就不知道應該要分給哪一位了。
這位女伴的儀態太過于優美,帶著行云流水的仙韻,仿佛溪水流過一般,不落于凡塵了。
一下子就把她們這些個貪戀紅塵的凡俗女子給比到了泥地之中,甚至還有好幾個燙著大花卷,涂著大紅色口紅的交際花,很是妒羨的撅了噘嘴。
也就在這一男一女將所有人的眼神都吸引過去的時候,站在禮堂門邊上,對著請柬唱詞的司儀,就帶著顫音將此行來人的身份給喊了出來。
“山東工商會長初開鵬賢婿,邵氏商行董事長,邵年時先生,攜初先生愛女初雪小姐,賀黃埔軍校第一屆畢業生,鵬程萬里!”
這賀詞中的主角大家聽著陌生的很,但是其中的初開鵬三個字,大半的人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誰不知道北方最能做生意的那是晉商,但若講到誰的人緣最好,誰在工商界是最仁義的人,那大家不得不對初家的當家人比出一個大拇指了。
但凡是做水路有關的買賣的,那就沒有人不知道初開鵬的大名的。
他們這些個商人,不少人都還得了初家人的恩惠呢。
有些了不得的政客,曾經也是靠著初家的資助才在自己的部門站穩的腳跟。
若這些都不過是小道的話,那初家人每年用于國家的慈善捐款,就比得上在坐幾位有身價的商人的總和了。
大家對這位的風評,那是欽佩之中帶著自發的尊敬,下意識的就將初開鵬當成了最有風度的商人典范了。
現如今人家的女婿女兒親自來到了廣州,我的媽媽,那可了不得了。
誰都知道因為戰爭,這南北兩路的運輸都難成了什么樣了,也就初家這種經年做著聯絡運輸生意的商號,才有面子在南北兩方政府之中通吃啊。
大家若是有什么了容易犯忌諱的物件運不出去了,找這初家的商行跟著走上一段,總是沒錯的。
難道說前幾天商號之中傳播著的初家人來南方避難的消息是真的了?
這北邊的張宗昌真就猖狂到如此的地步,竟是連初家的女婿都給逼到南方來了?
當大家知道這兩位容貌出眾,儀態優秀的年輕人是誰了之后,他們對那北方的張宗昌的感官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也得虧是邵年時為了初邵軍的正式入仕途而好好的準備了一番。
完全沒有給初家這塊招牌丟一絲的臉面。
但凡他們今天出場的方式寒酸了一點,等到第二天,廣州的工商界的同行們還不知道要怎么去傳他們初家的傳言了。
你看就像是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張宗昌的猖狂,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他們對于初家的底蘊與教養的贊嘆。
他們初家的女兒和女婿,就算是政治避難,那也不過是來南方游玩了一把罷了。
避避風頭,看看這美好的山河,順便嘛,再將初家最喜歡做的人情生意,發展到這覆蓋不多的南方政府之中。
那邵年時在前面所做的工作,也就都是值得的了。
這不,依照邵年時對于初邵軍的判斷,那孩子見到了他擺下的排場,一定會率先忍不住的。
就在邵年時帶著的仆役隊伍也跟著踏上了紅毯的時候,跟著自己的同學聞風跑出來看熱鬧的初邵軍,一聽到這介紹就激動了起來。
“嘿!看見沒!那是我姐姐,姐夫!”
“姐夫,姐!我在這里,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