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商人,并不是傳統的武士,還能擁有自己的佩刀。
他的助理給他取過來的只不過是一把他從家鄉帶過來的最普通不過的短匕罷了。
據說與它一起出爐的鋼鐵已經被鍛造成為了最為鋒銳的武器,作為剩下的好材料,就成為他手中的這把不夠長卻足夠鋒銳的匕首。
現在,只希望這種鋒銳真的如同鐵匠鋪的老板所說的那般吧…….
好歹也讓他疼痛的不要過于的激烈。
剩下的事情,就如同日本商人所愿的,發生了。
當憤怒的中國經銷商們沖進廠房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淚流滿面卻做不了主的助理。
至于那位能夠做的了主的人,此時卻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腹部插著一把匕首,一雙三白眼不甘的望著蒼天,仿佛在控訴老天爺的不公平,以及對于生存的無限渴望。
這樣的場景過于富有沖擊力,讓沖進來的人一下子就靜默了起來。
大家看著這個自殺了的日本商人,在短暫的沉默過后,卻是發出了更為大聲的哀嚎。
“這個王八蛋啊!”
“他一死卻是一了百了了!可是就沒想過,他死了我們怎么辦啊!”
“說!你們的錢都在哪里?我要錢!我們的貨款!我們的錢!”
正主既然死了,那個倒霉的助理就給人圍在了中間。
這個年紀還不大的孩子,擦了擦眼淚,拿著廠長剩下來的鑰匙,帶著罵罵咧咧的中國經銷商們走到了他們財務辦公室的所在,將那個基本沒什么存糧的抽屜打開來了之后,特別鎮定的跟這群氣勢洶洶的商人說到:“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了。”
“若是不信,你們可以找專業的人來驗收。”
“我們廠子的賬上的錢,你們也可以隨意的凍結或是提取。”
“倉庫里邊還有不少的純色原布,若是有門路的你們自然可以按需拉走。”
“至于剩下的,就不是我一個小助理能夠做主的。”
“我們廠長臨死之前,也只交代給了我這些了。”
“其實,若不是我們廠長發話,就你們這些中國人,就算是鬧的再兇又如何呢?”
“布料已經從我們廠子里邊拉出去了,是好是壞,我們是概不負責的。”
“若說結果,只不過是你們倒霉罷了!”
“做生意沒有眼光,要賠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一個個打上門來,只不過是想要找一個推脫責任的理由罷了。”
“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擺在這里了,我們會等著日本總會的人過來。”
“我奉勸各位一句,若是想要減少損失的話,就趕緊照著我說的去做。”
“等到日本的局勢一穩定,新來的經理接管了這里,你們的日子就沒有現在這般的囂張了!!”
要保全廠子里機器的心,怕是也要落空說完,這位日本來的小助理,仿佛是破罐子破摔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現在他就像是沒有了家的人一樣,只能等待著遙遙無期的有關于國內的消息了。
這群人就算再怎么逼迫他,他也是拿不出來錢的。
見到這人都這等模樣了,這些個有能耐沖廠子的商人們那是面面相覷。
可是等到他們清醒過來,想明白了之后,那是一個個的調配人手,拉貨運布,至于自己,就在這不大的辦公室內,將僅剩的一點值錢的家當給團團圍住了。
“別搶!別搶!我們損失的最多!”
“不不不!最倒霉的還是我!”
其實對于這些商人們來說,他們手中的貨物已經大半都銷售出去了。
該拿的錢已經拿到,原本想著是要名譽上的補償的。
可是現如今,卻真的壓榨不出來什么剩余價值了。
那他們只能將自己的損失盡量的縮減到最少了。
一時間,什么身份地位,在金錢面前全部都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