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我聽說天津衛和北平這兩個地兒,能人輩出,魚龍混雜,做單幫的都是各中好手,從他們那邊下手,不容易被人察覺出來是督軍的伺機報復啊。”
聽到這里的張宗昌,從先前的憤怒到了后來的聽著有理。
他才不管這人是從哪里找的呢,他關心的是王栓子的人竟然敢膽大的對著他下手!
“那就從京津兩地給我找!哦,對了,給我多找幾波人,分成兩個地方下手。”
“廣州的邵年時,上海的王栓子,我讓這兩個人都不好過!”
“你說這王栓子,當初也是跟在我身后吃屁的主兒,餿主意還不都是他出的,現在跟我玩兒什么改邪歸正的主。”
“也不知道他那個張家的老婆是怎么得來的?”
“我聽說他那個老丈人爹,就在前幾天死了?”
對了,這還真是一個大事兒。
退下來耳朵張懷芝再怎么的日落西山,曾經也是山東的前前前任督軍,在北方政府尤其是軍部當中擁有著幾分臉面。
自從他從政壇退下來了之后,入了工商業的圈子,著實是讓自己享受了一把。
但是這人歲數大了,生老病死不也是常態嗎?
這不,過了七十的坎兒,沒多久的就蹬腿走人了。
那曾經給王栓子的僅有的一點的庇護,現在也隨著人的死亡而煙消云散了。
這原本給大華的遮陽傘,一下子就暴露在了人前。
張宗昌這種不怎么關心經濟民生的人,也知道了,這大華的廠子,有他王栓子的老丈人的入股,而這其中替邵年時拉線聯絡的,竟然是由著王栓子起的頭。
“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兒啊!”
“我真是想不通了!這王栓子當初,要不是被邵滿囤這個小子給坑了一把,他能至于去初家農莊里邊去挖溝?”
“他還至于被抓到土匪窩里嗎?”
“感情在土匪窩里找了一個老婆,就把所有的功勞都算在邵年時的頭上了?”
“那要是真這么算的話,當初他幫著我一起扒寡婦門被人抓了,才是真正的源頭吧?”
“我怎么就沒見著他感謝我,然后再把我這個大哥給認回來呢?”
張宗昌在上面說的無恥,底下的人卻是暗搓搓的嘀咕:人家那是改邪歸正,要是把你認回來了,那就是同流合污了。
好歹王栓子還有個做人的羞恥,他們這位督軍,就連丁點的羞恥心都不曾有了。
但是到底是端著張燈官的飯碗,靠著人家吃飯,這話沒人跟他說,就也只能轉移了。
“那正好,現在他老丈人爹死了,既然是大華鬧出來的幺蛾子,我就直接去找現在大華的負責人唄。”
“做商人要誠信經商,他怎么能如此的坑害日本同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