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張昌宗得知了青城的動蕩到底是誰搞出來的事情的時候,那是火冒三丈,當場就拍了桌子。
“這幫子的王八蛋,我就知道,我就不應該念著同鄉的情分,給他趕出山東也就不再追究了!”
“這個窮小子怎么敢坑了我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初家村里邊的張燈官了,我現在可是隨便都能找人碾死他的張宗昌啊!”
“你說我當初怎么就這么心善,我被他坑的第一回的時候,我就應該拼著同歸于盡的勁頭我就應該弄死他!”
“你看他現在弄的!”
“媽個八叉的!把爺爺我的錢包口袋給我一下子就給薅下來了!”
“日本人承諾給我進口的武器,這下子可算是泡湯了!”
“不行,就算是這小子跑到南邊了,我這口氣也得出了!”
“你這樣,去把山東綠林上的現任的扛把子給我找來,我不要那種占山為王的,我要的是專門跑單幫幫人解決刺頭兒的人!”
“我開個高價格,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張了!”
只可惜,張宗昌嚎的聲音挺大,但是他底下的人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的一動不動。
這讓張宗昌惱火的同時還十分的疑惑:“我說你們幾個是在干嘛呢?”
“沒聽見我的命令嗎?”
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邊,最得他的重用的那位幕僚就又說話了:“張督軍,您最近公務繁忙,一定還不知道這個把月地方上都發生了什么吧?”
“發生了什么?”張宗昌老臉一點沒紅,他不就是最近跟日本方面送過來的菜菜子膩歪了一些嗎?
至于地方上?軍權都在他的手中還能出什么事情?
看著自己的長官如此的表情,幕僚也知道應該立刻跟著補上:“稟告督軍,自從邵年時一伙人發現事情不妙,連夜南逃了之后。”
“原本跟您有過齷蹉的王栓子,也就是您曾經的……那個現任的抱犢崮連隊的指揮官,為了怕你的報復,就像是殺掉鄭金生一樣的干掉他,就也跟著邵年時一起南撤了不是?”
“但是吧,他這個人帶著家眷跑了,可手底下的親信卻是沒動。”
“也不知道抱犢崮是怎么安排的,王栓子在平安的抵達上海了之后,這邊立刻就進行反水,整個隊伍,接近五千人的整編旅,直接就落草為寇,再一次的坐回他的老本行了。”
“對外打的旗號就是山東督軍迫害同僚,將他們的大當家的給逼走了。”
“他們沒飯吃,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最可怕的是這群人,就逮著咱們的軍需攻擊劫,沿著鐵路線一路上搶下來,就搶咱們督軍府和日本人的物資。”
“搞得現在的山東綠林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大家有樣學樣的,也都暗搓搓的對著咱們下手了。”
“督軍是不知道,各地的駐守聯防守備將領已經就著此事反應了多次。”
“因著涉案金額不大,又沒搶到他們的頭上,我們的人去當地要求當地駐軍配合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紛紛推諉。”
“這聯軍現任的參謀長,還是初家的分支。那是動不得也罵不得,翻臉了還得不償失的那種。”
“一時間我們也沒想到什么好的辦法,現在正是頭疼的時候。”
“督軍若是想要從山東的黑道里邊尋邵年時的麻煩,怕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