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哪管那么多呢。
“邵年時必須死,王栓子也別想活,至于這個陳介夫,明面上搞不動,那就暗地里搞!”
“想要讓我張宗昌白吃這個啞巴虧了,那不是把我這個一省督軍的面子往地上踩嘛!”
“等這事兒了了之后,我倒是讓那些想要試探我的人知道,我張宗昌是出身不咋地,但是我瘋啊!別跟一個瘋子扎刺!”
事情說到這里,已經是可控范圍內最好的結果了。
對于這件事情的持續發酵,與這件事情有所關聯的人都在密切的注意著。
隨著新聞人的傳播,在南方的各大報紙上邊,也詳細的記錄起了青城紡織業的沖擊與對撞。
邵年時與陳介夫的名字,就跟著這些報紙,在國內的各個城市,被傳揚了開來。
現在,已經在蔣校長身邊任職,并且取得了不錯的賞識的初邵軍,走在政府辦公大樓里邊的時候,經常就被路過的不相干部門的組員給叫了下來,他們笑瞇瞇的,不過無意間提的都是同一個名字。
“初邵軍,你姐夫是不是報紙上說的商業鬼才邵年時啊?”
“初邵軍,給我們軍隊的醫院提供評價藥品的人是不是齊魯儒商典范邵年時啊!”
“初邵軍…….”
“初邵軍……”
得了,剛才有些洋洋自得的初邵軍,再一次被邵年時的耀眼光芒給掩蓋了。
而自從這事兒傳播了開來之后,邵年時自身單獨購買的小洋樓,也成為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熱鬧所在。
各家各戶派著下人們過來送帖子的,有事兒上門要求合作的,奔著賺錢而來的經銷商,那可真是絡繹不絕了。
可是本應該趁著機會出現在廣州的商圈,大眾的面前,甚至能用這個作為政治資本入到各方大佬的眼前的邵年時,卻如同神隱一般的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
據這位在小樓之中擋住各方人馬去路的老管家所言,他們家的少爺,已經先進入到了廣州大學,臨時就讀去了。
至于什么時候會出來應付社會交往?這個可是沒有什么準信。
不過他們家的少爺說了,若是想要尋求貿易行方面的商業合作,卻是可以去廣南路的邵氏貿易大廈里邊,跟他們的職業經理人面談。
在那里,一切都是用合同說話的。
他們的少爺說了,在他這里做生意,是不需要人情的。
見八方客,賺長久利。
只要是看得上,價格談的妥,誰都可以過來與他談合作的。
一時間,廣州的商圈是紛紛側目,邵年時的這一低調的做法,竟然得到了圈內一種大佬的認同。
大家本因為邵年時的手段而側目,正想著這人的性格若是激進一些可千萬別得罪的時候,卻看到他身處如此漩渦之中還能平靜下來安心的去求學充實自己,這個人的印象可是有著極大的改觀了。
縱觀商界內外,誰不喜歡與平和安寧的人打交道呢。
性格秉性是個忠厚人,總好過是個油滑的啊。
這邵年時的口碑是蒸蒸日上了,暫時在上海定居的王栓子卻是為自己的這位臨時的老鄉操碎了心。
這張宗昌想要對付他們幾個人的消息,本也不可能是由軍隊里給透出來的。
但是已經歸屬于綠林圈內的王栓子,卻是整個黑道內的楷模。
想要洗白就洗白,洗白了也是手握軍權的一方軍閥,想要落草就落草,看你不爽了我最**。
像是這樣的人物,都被黑道當成了自己的人來護著的。
別瞧著跑單幫的好像是跟綠林里邊的人沒什么深的瓜葛,但是都在道上行,誰又沒有幾個親朋好友呢?
這位張督軍派人在私底下接觸了幾波人。
他們前腳剛走,那消息最靈通的京津地區的幫會,也就打聽的明明白白了。
本著好像跟這位邵年時打過交道的疑惑,這事兒就有人說與了京津的白家爺爺的徒孫張家的兄弟說了。
這二人是前面與那錢糧幫有過往來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