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現,乃是賢內助與真正的睿智女人的典范。
邵年時的心中剛才升起一陣愛意,突然一種極為大的危險預見沖上了腦門,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的就往校園內退了一步,大概是慣性使然,后錯的他就被身后的一個小坑一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砰!’
一聲槍響,在不知位置的上空炸起。
因著邵年時的重心下降,本應該照著他的腦門而去的那顆子彈,一下子就擦著頭皮飛了過去。
在這一聲槍響了之后,邵年時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反應,他徑直就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就著一旁的綠樹帶里躍了進去,讓緊追在其后的第二顆子彈……‘砰!’又落了空。
“啊啊啊啊!”
反應過來的路人同學們,驚聲尖叫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小花園中目睹了一切的初雪捂著胸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不敢沖過去,只往前邁了一步,就憑借著強大的心理忍耐住了。
但是她擔憂的叫聲,卻是隨著聲音傳播了開來。
“年時!年時!邵年時!你怎么樣了?回答我一句啊!”
在長久的寂靜讓初雪的眼淚都跟著涌出來的時候,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卻是從草叢里邊傳了出來:“沒事兒,我剛才臉沖著地上,呸呸呸,嘴巴上糊著樹葉呢!”
“初雪,你別怕,你也千萬別動,等著我過去找你!”
“還有,幫著我喊人,人就在校園里邊呢!”
邵年時跟初雪這里保平安的時候,聞聲而至的校園內的保衛力量就跟著跑了過來。
這是邵年時給中山大學校園里邊擱置的警衛,為的就是怕有個好歹的時候,他們能夠順勢的補充上來。
而當這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左一右的將邵年時把樹叢里邊拖出來的時候。
在校園外面因為一件莫名的小事兒被耽擱的警衛卻是聽到了校園門口的槍擊之音。
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去看邵年時有沒有大礙,而是朝著槍響的方位看去。
在看到了校門口右側的胡同邊上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的時候,他們這兩個本來就已經往校門邊上靠攏的人,就悄無聲息的朝著這個人影的所在摸了過去。
邵年時在校園的樹叢里被人拉起來的時候,那兩個訓練有素的好手,也把這位不甘不愿換一個位置繼續埋伏的男人給按在了當場。
這位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的男人,長得就如同路邊的石頭一般的不顯眼。
若不是手中的匣子槍拿的太過于明顯,就算是經過了也只不過被當成一個普通的路人。
他是這些個殺手當中耐性最好的。
若不是邵年時的謹慎以及外加的一點點的運氣,他手中的子彈就在今天會穿過這個年輕人的頭蓋骨,完成他又一筆大訂單的任務。
只可惜,他對自己太過于有信心,而他派出去的那個小乞丐,又因為那兩個警衛身上的氣勢未曾敢多過于糾纏。
讓本應該多出來的幾分鐘脫離時間的時間徹底的消失,而他本人也被人毫無意外的給抓了一個正著。
“捂住他的嘴,拖到地兒了再問。”
“好!那我過去看看邵先生的安危。”
門口的警衛一前一后的做好了分工,而暫時脫離了危險的邵年時,卻是傻笑著用手捂著汩汩流血的頭皮,好聲好氣的安慰著已經哭出聲來的初雪呢。
“你別看血流的多,我這真的不疼。”
“生物學的教授不是說了?腦袋上的血管最多,隨便碰個小口子就能流好多血的嗎?”
這都是哪門子的教授,就被拖出來當成安慰了。
初雪哭笑不得,一邊流淚一邊就拿著自己的帕子,幫著邵年時給捂住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