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波人,邵年時的宗旨就是不近不遠的分寸感,還沒等著他想辦法推辭一番呢,卻見門外的嘍啰進來給孫家的老二給叫了出去。
出于禮貌,邵年時暫時停了口,待到人到齊了,這才能起身告辭呢。
只可惜,他端著的茶還沒往嘴邊送呢,就見在外面聽了幾分消息的孫老二,興沖沖的一撩簾子,就又沖回了屋內。
“干爹,你猜誰來了?”
“您肯定想不到,是于姑娘呢。”
哪個于姑娘?邵年時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
下一秒鐘,他不祥的預感就成了真實的事件了。
“是我啊,給干爹磕頭來了。”
一聲敞亮又嫵媚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讓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邵年時,下意識的就端起杯子,將自己的臉給遮了起來。
緊接著,這虛掩的門就讓人從外面推了開來,于嫣紅笑臉盈盈,如同三年前一般,美貌無邊的就闖進了這個并不算大的議事廳。
這因為需要密談而遮掩了窗戶的屋子,就因為這個穿了一身水紅色旗袍的女人,而變得透亮了起來。
就連白發蒼白,帶著幾冉胡須的白老爺子,臉上也帶上了笑。
見美人,還是極品的美人,笑臉嫣然的問好,就沒有幾個不開心的了。
只可惜,這個漂亮的美人是邵年時認識的。
還是那種原本說好了到了北平就聯系,結果卻被他放了鴿子的。
現在,兩個人在這個地方碰見了,說尷尬,那當然還是邵年時最尷尬了。
這不,他這碗茶沒放下來,就被人給調笑了。
“哎呦,看看干爹說什么呢?說是最喜歡見到我了?”
“我覺得就不是啊,干哥哥,干爹那是疼我,往我臉上貼金呢。”
“否則,為什么有些人我想要見,還要被人推三阻四的呢?”
說完于嫣紅就往邵年時那看了一眼,一點沒避諱的把話說了出來:“你說是吧,邵老板。”
這下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這個已經將茶杯里的茶水都喝光了的男人的身上,鬧得邵年時有些訕訕的,這才把杯子給放了下來。
“那什么,我這不是有正事兒要辦嗎?”
“辦完了,我肯定會依照約定去找于小姐的。”
“不過今天能在這里碰見,還是說明我們有緣分不是?”
“正好,就著這個機會,我跟于小姐就把想要問的事兒給問了唄?”
“于小姐,咱們這幾年沒斷了通信,可是我聽于小姐的意思,您現在已經不是少帥的身邊兒人了?”
于嫣紅輕輕一笑,給一旁的孫老二拋了一個眼神,對方暈暈乎乎就將自己的椅子讓給了于嫣紅,由著這位好妹妹就坐在了邵年時的對面。
直到這個時候,于嫣紅才開了口:“可不是怎么地?”
“張少帥這樣的人物,他身邊的人怎么會有待的長的。真正能走到他身邊的,肯定是大家閨秀,文壇才女,是他覺得值得費心費力的。”
“不過啊,邵老板你放心,我于嫣紅雖然做不了張少帥的心頭人,但是做個得力的紅粉知己以及左膀右臂還是綽綽有余的。”
“否則咱們兩家北進南運的生意,你當是怎么做起來的啊?”
“這三年,誰也不是白過的。”
“不說別的,南邊的杜老板那里你肯定是一句話都不曾問過我的。”
“若是邵老板肯賞臉多問一句,也就不至于在見到我的時候,會有這樣的表情了。”
“我可是跟你一樣,與杜老板成了合作的伙伴。”
“若是我對張少帥沒用了,你覺得就杜老板那樣的人,眼里還能看得上我的于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