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學在這里輕聲誦讀。
草地是種植的真的草,因此經過的時候常常會有些清新的青草味。
陸芒轉了個彎,準備從后門去食堂,但余光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瞬間腳步一頓。
許牧洲看到了陸芒的異常,問道:“怎么了?”
女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上前了幾步,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可遠處的那個背影,很快便不見了,消失在拐角。
陸芒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那個人,好像傅遲寒啊。
這么想著,她上前的步子又停下來。
就算是傅遲寒,她追上去要干什么呢。
為什么會有種心虛的感覺,甚至有一瞬間,陸芒想開口叫住那個離開的背影。
許牧洲眸子深了些,“怎么了?”
陸芒皺著眉,黑色的襯衣襯的她小臉白的反光,這么一對比,唇便更紅潤,也顯得有些妖冶和薄情。
沉默一會兒,陸芒道:“你不用陪著我了。”
許牧洲手一頓,慢慢握緊成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沒有那么緊張,“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覺得我現在沒事了。”陸芒加快語速,“這幾天,多謝了。”
“你不用和我客氣。”許牧洲看著她,“也不用急著趕我走。”
陸芒眉心微動,“我……”
她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什么話。
她下意識想回,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實際上,她心里就是這么個意思。
她的確是不想讓許牧洲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但這樣說出來,是不是有些矯情了。
許牧洲輕笑了一下,聲音很淺,“我的喜歡,是不是讓你很為難?”
陸芒沒說話。
許牧洲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刀槍不入了,可能是被眼前的女孩拒絕的太多,以至于在陸芒沉默默認這一事實的時候,他的心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許是已經麻木了。
他的家世雖然比不了傅家那樣世代權貴,可也是這京城里有名的大家族。
何時需要這樣勞心勞力的追求一個女孩。
許牧洲覺得自己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可這罪,他受的心甘情愿。
陸芒不給他臺階下,許牧洲便自己找了個臺階,他目光微閃,“前幾天還是我送你去醫院的呢,前腳剛走,后腳就又進去了。”
“陸芒,你的話實在沒有可信度。”
想到那天,女孩的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她差點在傅遲寒面前……
即使離開的快,可后面還是情緒失控了許久。
最后還是許牧洲將她重新送回了醫院。
他陪她在醫院待了一整晚。
憑心而論,許牧洲確實幫了她很多,她這樣急著讓他走,好像也有些不識好歹了。
看到陸芒還是沒有松口,一直皺著眉,許牧洲拗不過她,道:“那一個半月。”
陸芒道:“什么意思?”
“我再在你身邊待一個半月,醫生的話還是要聽,要是你再像上次那樣在公共場合失態,沒有人知道你的病因,耽誤了怎么辦……等你穩定下來,我就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