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洲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他很有些泄氣,有種無論自己做什么,陸芒都不會因此愛上他的感覺,實際上,他的感覺也沒有出錯。
陸芒看時間也不是很長,于是便道:“行。”
她實在不習慣,身邊一直跟著人,從上課,到放學。
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他的課很多都已經修完了,所以大部分時間,陸芒上課的時候,許牧洲也會來。
一旁站著的許牧洲重新露出笑,可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開朗陽光,而是染上了點落寞。
一次次的求證,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靠近。
每一次,都讓他更明白了,陸芒對他真的全無感覺。
如果有,那也只是作為朋友。
既然,她這么不愿意看到自己。
那他便默默關心她好了,可,也得讓傅遲寒長個教訓。
他許牧洲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別人要想拿過去,也得付出些代價。
這樣,他才會珍惜。
這四十多天,足夠讓傅遲寒銘記一輩子。
……
傅遲寒對陸芒的課表已經爛熟于心。
看了一遍之后便記了下來。
他等著下課鈴,等陸芒出來。
等了大概十分鐘,陸芒的身影才從樓道中出現。
他看到許牧洲和她有說有笑地走下來。
從三樓走到一樓。
他站的身體有些僵硬,心似乎被一把小刀輕輕劃過,起了細細密密的痛,隨著血液的流動源源不斷地向全身輸送著痛感。
傅遲寒自虐似的強迫自己不眨眼,每一個畫面,每一個動作,都被他用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固定在腦海中。
直到陸芒轉身,傅遲寒才心灰意冷地轉過身。
那句“我要你親口說出,你和許牧洲在一起了。”,在見到陸芒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們這樣親密。
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陸芒有什么理由,讓許牧洲一直陪著她上下課放學。
她是這么粘人的人?
她不是,可她允許許牧洲這樣粘著她。
即使是他,也總是和陸芒保持著距離,不管是談話間,還是平常交往的時候,他不到情濃處,是絕對不會有逾矩的行為的。
她有多渴望自由,活的有多恣意,他心里都明白。
可陸芒默許了許牧洲加在她身上的束縛。
這代表著什么呢?
傅遲寒甚至連想的勇氣都沒有。
……
燈紅酒綠。
閃光燈照在沉醉的男男女女身上,營造出了一種奢靡曖昧的氛圍。
許默看著傅遲寒一杯一杯地往喉嚨里灌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是怎么了!
上次還做情侶服,為了人家姑娘去投資一個虧損好幾年的公司,現在怎么就發展到了這一步,直接買醉了!
要不是他正好來這里辦事,也不知道少爺要背著他喝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