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過后,傅遲寒走到她面前,下巴微緊,“伸手。”
陸芒漂亮的眼眸輕眨了下。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傅遲寒寧愿違約也不肯和你拍戲,嗯……大概是因為我長得比你漂亮吧,從小到大,好像你喜歡的人都喜歡我呢。】
腦海中猛地竄出剛剛陸芒說過的這句話。
“……確實挺漂亮。”
“嗯?”陸芒疑惑地抬起眼皮看他,可傅遲寒沒有低頭,她往上看,最先入目的是他鋒利性感的喉結。
“藥。”傅遲寒神色依舊冷漠,看也沒看她,大手卻精準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五指撐開她的,再把一盒藥放在了她的手心,聲音富有磁性——
“是病就得治。”
“我小時候看過,醫生說治不了。”陸芒言簡意賅,看了眼手中的小盒子,“你這是哪來的?”
應該不是醫生那里拿的,他當時把能拿的藥都給她拿了一份,在傅遲寒的“壓迫感”之下……雖然她并沒有過敏。
“許默找來的。”傅遲寒臉色有些臭,說話的語氣很張狂:“在我這,沒有什么治不好的。”
這樣狂妄的語調,也只有傅遲寒能說的這么令人信服。
陸芒看向自己掌心躺著的小盒子。
也是,作為在這京城里呼風喚雨的傅家太子爺,還有什么事情是傅遲寒辦不到的。
她總還是以為傅遲寒是大學時候的那個他。
收到了她的人民幣花,還高興的抱著繞著學校走了兩圈。
讓當時的她心里略有些心酸,于是連著送了一個星期的花。
傅遲寒每次都會把她送的捧花默默捧回宿舍,小心翼翼,掉下來落進泥土里沾了水也會撿起來。
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眼里滿是心疼。
以至于后來看到這一幕的那些暗戀她的男生吐槽傅遲寒,說他像沒見過錢似的。
這一調侃,便是很多年。
陸芒想,那時候她確實想不到,那個從泥土坑里撿起紅票子往自己白襯衫擦的傅遲寒,會是傅家金尊玉貴的二少爺。
“謝了。”
傅遲寒想冷下臉,可聽到陸芒的聲音,心理防線便一道一道崩塌的徹底。
他視線落在陸芒白皙的脖頸處,那里有一道紅,“脖子有。”
陸芒想伸手摸摸,手卻被他抓住,接著身子被扳了過來,傅遲寒手指抹了點藥往她脖子這一側抹。
然后動作忽然一頓。
陸芒道:“怎么了?”
傅遲寒沒有說話,很快把手里的東西丟給陸芒,語氣有些不自然,“不是過敏。”
陸芒低下頭,側過身對著鏡子照了照。
耳根也迅速紅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過敏的痕跡。
而是,傅遲寒在她脖頸處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