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外界對他的傳言其實沒有錯。
只是他從來沒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她雙手搭上他的手,輕嘆了口氣,眼底卻溫柔,溫聲哄道,“不要這么極端嘛,我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既然選擇了你,那無論你是什么模樣,我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這面,也請你給我信任好嗎?”
喜歡歸喜歡,信任歸信任。
人間清醒·沈于淵用那雙深邃的眸看她,并不被那情話哄住,幽幽道,“可是我沒感覺到安全感。”
他嗓音低啞動聽,裴晏如卻聽出了委屈。
“............”你這暗示的有點明顯了。
裴晏如感覺臉上熱度攀升,緩緩貼近那淡色的唇,溫熱一觸即分,低聲問,“現在可有安全感了?”
“安全感:一點。”
沈于淵自動報數。
裴晏如噎住:“!!!”
見她臉頰染上緋紅,沈于淵輕笑起來,眉眼間凝聚起來的陰郁又散了些,將人整個攬在懷里,摸著那滑溜的布料,頗為滿足。
他的指尖微涼,布料不算厚,雖隔著布料,卻也感覺他的手自肌膚上掠過,酥麻感傳遍全身,裴晏如不自覺顫了下,抓住那亂動的手,“不許動。”
她這般說,他倒是真的安分下來了,就放在她腰間不動了,除了時不時把玩她的小手。
裴晏如稍稍愣了下,耳根紅透了,“沈于淵!”
“嗯?”馬車外沒人,他倒是也沒什么顧忌,尾音微微上揚,帶出幾分勾人來。
馬車又是停在小巷里,元千處理完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裴晏如聽著他那鎮定自若的低音炮,敗下陣來。
她只得轉了話題,“那船上的細作是何身份?”
“大興國的人,買通了監考官,奪得了科舉前幾名,入朝當了個六品官,本名趙盧。”
沈于淵頗為耐心的回,鼻翼間縈繞著淡淡的藥香,躁動的心慢慢安靜下來,頭低下來,埋在那雪白的頸項間,眼底黯了黯。
大婚還有半個多月,有點久啊。
裴晏如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覺得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頗覺不自在,輕聲商量,“沈于淵,你老實坐好,好不好?”
沈于淵沒動,“現在挺好。”
“...........“
裴晏如沒了轍,索性隨他去,好在沒過一會兒元千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了,“大人,裴姑娘,是回哪兒?“
“回府。”
不等裴晏如開口,他徑直道。
裴晏如:“?”
回府?回太傅府?
以他今天這個不正常的狀態,裴晏如清了清嗓子,道,“我回府還有事情要處理,不如先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