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德行有失,即日起,褫奪承王封號,另杖責五十,禁足八皇子府百日,罰俸三年,以儆效尤!”
眾目睽睽之下,蕭長存狠下心道。
被剝奪了王爺封號的皇子,自墨國開國以來還是頭一回出現。
蕭皓沉瞳孔擴大,垂在一側的手緊扣,骨節泛了白,卻啞口無言。
一晚上攪得京城風云變化。
待第二日天明。
“翰林陸正國勾結逆賊,貪贓枉法,今已畏罪自殺,即日起,罷免翰林一職,籍其家,陸府上下男為奴女為娼,終身不得為官!”
皇詔一下,不出一時片刻,頓時傳遍京城。
正三品官員說倒就倒,倒是成了一樁時事,茶樓酒肆之中,不少文墨書生評頭論足,唏噓不已。
“這陸大人平日里看著好好的,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出這等事來,人心隔肚皮啊,難測啊難測!”
“聽聞是太傅大人南下之時發現的端倪,不然還不知何時能知道呢!”
“畏罪自殺了聽說,這是得多心虛啊!”
“.............”
待官兵闖入陸府之時,陸夫人正在修剪花枝,伴隨著“咔嚓”一聲,枝葉掉落,她沒回頭,只淡聲吩咐,“這日頭好,等會兒你把這些花拿出去,放太陽底下曬曬。”
“是。”嬤嬤哎了聲,從林雁秋手里接過剪子。
“嘭!”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瞬間,不少黑衣禁衛魚貫而入,分散在四周,朝著屋子而去。
一隊人中,一名健壯的禁衛邁過門檻,黑色衣擺略過,他身后帶著幾名屬下,來人方正的臉上眉毛粗黑,皮膚黝黑,嚴肅著臉。
“你們這是做什么?!”嬤嬤驚呼出聲,認出來那是禁衛統領韓炳,收斂了神色,小心翼翼的詢問,“韓統領,這是做什么?”
韓炳瞥人一眼,揚聲道,“陸正國貪贓枉法,勾結逆賊,陛下今已下詔,抄家的沒收財產充公,陸府全部人,男為奴女為娼,帶走!”
“什、什么!”陸夫人手一抖,保養尚好的臉龐上浮現錯愕,往后退了一步。
冬嬤嬤傻眼了,“韓統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家老爺不可能會這么做的!”
語畢,冬嬤嬤上前扒拉住韓炳的手臂,將懷中放著的銀錢袋子塞過去。
“咚!”一聲,銀錢袋子掉在地上。
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落下,“圣旨在此!”
明黃的圣旨刷的一聲當著兩人的面打開。
陸顯庭和陸友臣被人壓過來的時候還是懵逼的,直到看著那黑紙白字的詔令,臉色一下慘白。
陸家,徹底完了。
陸夫人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你們為什么不抓陸衣那個賤人!”
憑什么就抓他們!
聽得這話,韓炳同情的看了眼人,一字一句道,“陸三公子大義滅親,現在已經在大理寺牢里了,秋后問斬。”
看這陸夫人的態度,也難怪陸三公子會大義滅親了。